车终于
个甩尾，斜着停到
路边。
对方司机也吓大跳，从车上下来，检查车况。
顾家和惊魂未定，转头看驾驶座
李昭。李昭像是丢魂般，钉在驾驶座，动不动。
“下来。”顾家和朝他说道，“
来开。”
“不用。”李昭摇摇头。
顾家和要坐进驾驶座时候，却被他拦下来。
“这车你没开过，来吧。”李昭拿过他手里钥匙，坐进驾驶座。
顾家和有些不放心地看看他，李昭似乎跟平时没什
两样。
很快，他发动汽车开出医院大门，驶上外面马路。清晨天有些上雾，可见度不高。
前方有个红绿灯，红灯刚转绿，李昭踩下油门，车加速往前行驶。
顾家和为哄他吃饭，跑出去两个街区买他爱吃红豆糕。李昭却还是只吃两口。
顾家和也不逼他多吃，他知道人在极度紧绷情况下很难有什食欲。
宋玲这两天也没有吃好睡好，整个人憔悴许多。她和顾家和打几次照面。原以为顾家和只是跟李昭回来而已，却没想到他硬是在医院陪三天。
宋玲脚步来回两次，最终停在顾家和面前。
她第次主动开口跟顾家和说话：“小顾，你先回去休息吧。”
里有枚硬币，站起身子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
叮叮当当——
这枚硬币在医院地砖上旋转十几圈，才最终躺下。
李昭弯腰伸手去够，结果抬头时候阵晕眩。没有看清硬币最终停在哪面。
顾家和每天都去医生办公室询问最新情况。
“下来，来开。”顾家和重复遍。
李昭仍是握着方向盘没有松手。
顾家和抬手摸摸他额头：“乖。来吧。”
而就在车快要开出黄线时，路边突然窜出来辆出租车，车速极快。
顾家和先步看到，连忙大喊：“有车！刹车！”
李昭个没反应过来，两秒后才猛打方向盘，把刹车踩死。
车胎摩擦地面，发出极其刺耳声响。
声音持续好几秒，顾家和心脏都快从嗓子跳出来。
顾家和却固执地摇摇头：“不用。”
她思忖下：“你带李昭回去吧。回去睡过两觉，你们……他不能直在这守着。”
顾家和抬头看她，这才点点头。
宋玲开着家里辆车来，她把车钥匙递给顾家和：“开车吧。”
李昭像是游魂般跟在顾家和身后，走到停车场。
有时候会得到些好消息，比如李国义血氧上来点。
但下午护士又来说，体征不算理想。
好消息、坏消息，在这方狭小走廊里来回。谁也不知道下刻迎接自己是什。
李昭没日没夜地守在门口，有时候连饭都不想吃。
就这熬整整三个日夜，李昭竟然消瘦许多，整个人像是被衣服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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