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有家酒吧。
人们说心里有事人总是容易喝醉。
陆柠把自己灌烂醉,他本身酒量就不好,这会儿又喝很多,整个人像个孩子似,动不动,安安静静。
酒吧是他以前和安冬林雪如常常去,老板不放心他,还说要送他,陆柠摆摆手,在老板关切眼神中出酒吧,过个十字路口,扶着墙蹲着,胃里翻江倒海,干呕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个流浪汉,哪里会有人猜到是白天镜
在贺先生眼里,除他宝贝妹妹,还能看见谁?
陆柠捂住心口,太疼,就好像是经年累月伤口夕之间爆发,翻来覆去搅碎血肉。
善后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他们都注意到陆柠,不过他们来之前都签过协议,有些事情是不能外传。
他们看见那个时常出现在电视上,毁誉参半,漂亮男孩子,
坐在长椅上,动不动,头发上粘着些蛋液,身上带着伤,连脸上都肿片,还有道细小伤口,昏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们看到他好像是哭,又好像没有,有点狼狈,有点可怜。
“闭嘴!”
贺东明声音不高,只是常年居在上位,平时从来没有在家里端过架子,这次可能真生气,脸色沉下来,短短两个字,就是跟着他那久老章,都有点胆战心惊。
“开车,去医院。”
老章点头,又觉察出不对来,看眼陆柠“陆少……”
贺东明句话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陆柠眼。
贺东明来时候,只看到贺萌萌张漂亮脸脏像只小花猫样,条腿上绑着绷带,晃晃悠悠坐着,龇牙咧嘴喊着疼。他们贺家捧着手心里小公主,什时候吃过这大苦来着?
贺东明眼睛暗暗。
陆柠见贺先生竟然也来,连忙站起来,手上都是钻心疼,到现在也没被好好处理过,这趟儿见到贺东明,忽然间就有股子委屈涌上心头。
他这天实在难挨,被记者逼问,被砸鸡蛋,还受伤,这会儿见贺东明。
他其实想说,贺先生,很开心,真,现在能看到你。
有人让他去看看伤口,他就轻声说,留个教训。
留个教训,日日疼着,日日看着,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犯贱。
他们不知道他在想什,只是不由自主在内心感慨,到底做什都不容易,听说这位今天被砸鸡蛋,多大仇多大恨,这羞辱人。
陆柠直到半夜才从会场出去。
他也没有回家。
直到老章来着车走,陆柠都呆滞盯着车留下来尾气,眼睛里终于,有雾气弥漫开来。
他手还很疼,胳膊上也都是伤,他悄悄,把自己伤口藏起来。
贺先生没有多看他眼。
冷淡像个陌生人。
甚至没有发现……他也受伤。
他见贺东明眼光落在贺萌萌身上,还想说,萌萌没什事,你不要担心。
忽然便被迎面来巴掌打在脸上,陆柠直接被打懵,半边脸都肿起来,脸颊上火辣辣片疼,脑袋里嗡嗡响。
想说话就这活生生被打掉。
“贺萌萌胡闹,你也跟着胡闹?这种场合是她该来地方?”
贺东明话还没说完,贺萌萌就扑上来,“老贺,你他妈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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