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柠没有看他,只上车。
廖家宅子很大,宅子前有大片花圃,这时候正是乍暖还寒,已经有花骨朵颤颤巍巍开。听靳明远说,这位廖总年过五十,身边就个女儿,妻子早亡,是相当宠爱。靳明远便把车停在花圃前,“廖先生今儿有行程,过会儿会回来,你在门口等等,廖家没有拜贴是进不去。”
陆柠知道靳明远意思。他不肯自己出面帮他,是怕传到贺东明耳朵里。
靳明远走时候,陆柠就站在大片花圃中央,怔怔,阳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
陆柠想,如果贺东明在,定会指着他鼻子骂他四处求人样子丢人。贺东明高高在上惯,瞧不起他事事低头,可惜,他若是事事都高高昂着头颅,早晚要被人踩碎成粉末。他脑海里死死回想着贺东明神色,希望在回忆中寻找到他除鄙薄以外神情,却是模糊片。
“什人?”
陆柠问。
靳明远掐掉手里头烟。“廖沉。”
廖家产业几乎都在美国,旗下子公司众多,横跨许多个产业,九十年代回国发展,同贺家常年都有生意往来。廖家是早年外出淘金华裔代,论起财富来足以与贺氏比肩,只是同贺氏不同是没有黑白两道帮衬,比起贺家来,廖家可是正正经经生意人。
廖家那位同老贺总关系不错,要是那位肯插手,贺先生怎也要看这位叔叔面子。
他是个玩物,随随便便就能丢东西,如今贺东明还不肯放手,大概是觉得他这身子用顺手,又或者自己不肯回去,反而让他觉得不甘心。呼之则来惯,突然不来,难免要气段时日。
陆柠轻声叹息。贺先生游戏什时候结束,他大概什时候才有好日子过。
廖沉是个相当有风度人,年纪虽然已过五十,看起来仍然是四十出头模样,年轻时候生极英俊,他同贺家陈夫人,是有场渊源。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渊源能有什,便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贺氏濒危
靳明远不是个热心人,既然陆柠同贺先生分开,贺先生又向来没有吃回头草习惯,他也没必要在陆柠身上耗费功夫。不过好歹他自己也是在《江山谋》上砸几千万投资,要是贺先生那边压着,这剧铁定废,他给陆柠指条路,若是成自然好,若是不成也没所谓,成与不成都是陆柠找人,贺先生追究起来,也不至于找到他头上。
他说,“可以带你去廖先生住地方,至于他帮不帮你,要看你自己。”
陆柠笑着道声谢。陆柠回去后同林雪如略略交代下,林雪如没听说廖先生有什奇怪癖好,作风也向干净,便只是嘱咐陆柠场面上注意些。
靳明远来接陆柠时候,上下打量陆柠眼,笑着夸句,“今儿真好看,这小腰细。”靳公子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以前陆柠和贺东明在起时候他还有所顾忌,如今倒是百无禁忌,陆柠只是尴尬笑笑。
他不是太惯于和这种人打交道,靳明远看似有张纨绔子弟脸,凭着靳家如今状况能搭上廖家和贺家已经是极有手腕,虽说这人常干些溜须拍马事,倒是会见风使舵,常常能把马屁拍投其所好,也是桩子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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