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害怕,再头破血流次。
时候,他竟然心疼,好像是自己身体部分被抽离般。贺东明长到这般大,从来没有得不到东西,现在眼前有样东西,打碎,他就能得到,而他,却已经心疼到,无力去打碎。
而前天他还想着,拿着些他所能给他东西,哄他开心,如果那东西乐意回来,他不介意在他头上戳个贺氏章,让那些到处传风言风语,乱七八糟人看看,陆柠到底是谁人。
贺东明觉得他胃有些疼,他胃向来不好,以前都是陆柠,给他买胃药,熬粥,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喝完才会跟着弯起眉眼笑。
他以为陆柠曾经做那些他都没有留意过,到这时候,他才发现,竟是都记着,而什时候记着,他确自己都不清楚。
回到他身边……
怎,就变成死路呢?
老章从来没有见过贺东明那样神色,比起来之前,bao怒,砸碎能砸切,这时候贺东明,却更加显得冰冷沉静。贺先生从来不愿意示弱于人前,那冰冷后头,就像是冰封河床,下面是温热暖流抑或是汹涌澎湃暗流,没有人知道。
陆柠静静听着电话里头嘟嘟忙音,轻轻笑下。就像是,手上那只风筝,终于飞走似。
人辈子很长,他们纠缠也不过两年。
而有些人喜欢,眼便能看到尽头。尽头是苦,又何必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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