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再追问，跟在陈非后面往包厢走。
“阿姨现在康复
吧？”他边走边问。
陈非
背影顿
下。顾靖扬没反应过来，步跨上去，跟他并肩时候，正好听到他低低声音：“她过世。”
顾靖扬呆，他完全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答案。他看向陈非，诚恳地说：“I‘msosorry……”
下半场曲目延续上半场欢快气氛，观众们还是那
热情，但陈非心思已经不在那上面，乐队演奏时他发呆，曲结束他机械地跟着大家鼓掌。
得——不该问。
然而他却在这个最不适宜聊天时候问，并且问就问到陈非最措手不及地方，令他无从回避。
休息厅里人声鼎沸，他们周围都坐满人，旁边那桌几位中年大叔大妈正在大声谈笑，几个小孩在旁边嬉笑打闹。或许是这样吵闹环境，让他突然觉得，过往那切，似乎也什大不。
“本来是这打算，学分也修得差不多，不过……后来
家里出点事，妈病，所以就提前回来。”
这个答案，似乎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ll演出，剧院非常漂亮，音响设备也很好。”
提到母校，陈非眼睛闪闪发亮：“离开那年KodakHall正好在翻修舞台和音响设备，后来听说观众席也翻修，可惜直没机会去看，不知道现在变成什样子。”
“记得你们商学院跟Eastman不是同个校区吧？”
陈非点头：“商学院在RiverCampus，不过住在Eastman附近。”他笑笑，又补充句，“你知道，琴要天天练，课不用天天上。”
这个逻辑……
十个月，母亲过世快十个月。
珠海春天时暖时热，每天温度都以十度为单位上下摆动。他还记得那天，温度又跌到十来度，大早就开始就飘着毛毛雨很让人厌烦。
那阵子，陈妈妈被查出来癌细胞又扩散，所以在医生建议下又动个手术，陈蕾有双小儿女要照顾
“你是独生子？”顾靖扬只想到这个可能。
陈非摇摇头：“有个姐姐，个妹妹。”他扯下嘴角，似乎想笑，“回来不是因为家里需要回来，而是因为必须回来。”
正好这个时候，广播开始提醒观众入场，陈非站起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走吧，这个说来话长，改天再说吧。”
谈话就此中断。
靖扬不知道自己本来期待听到个什样答案，陈非整个人都充满谜团，他原来以为他正在接近答案，然而现在他却更迷惑。
顾靖扬有点无语，陈非这样算不算不务正业？
“你这喜欢音乐，怎不拿个学位再回来呢？”
陈非没想到顾靖扬会问这个。
个留洋归来正经商学院学生窝在个看起来毫无前途职位上混日子，换成任何个人都会好奇。他早想过顾靖扬可能会问些什，比如他以前是做什，为什来北京，为什做这个工作，为什跟公司签五年合约……诸如此类。
但是他们几次交谈，几次碰触到这些话题，双方都很有默契地绕开。陈非想，那也许是因为他不好奇，更有可能是因为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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