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 / 5）

陈非是直，从第次见到他顾靖扬就知道。实际上在顾靖扬交友圈里，大部分男人都是直——这很正常，在他从未刻意寻找同性恋圈子情况下，生活中男人，当然大部分都是直。

顾靖扬是个洁身自爱人，何况中国情况比美国还要复杂，同性恋群体在这个国家是相当边缘个群体，见不得光，因此只能躲在自己圈子里聚众狂欢。这不是他喜欢生活状态。这个天之骄子样男人，高傲得不屑于让自己任何个部分藏在阴影之下，否则，当年16岁他又怎会因为父母不理解而负气远走西岸？而如果说当年负气出走，还多多少少隐含些逃避成分，那在加州阳光下生活十几年后，只

己心跳突然怦怦怦加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大早各种不对劲。

“七点上班很好笑？”

“不是不是，只是想到些好玩事情。”陈非笑意未消，正要解释，电梯“叮”声，18楼到，他随意挥挥抓着帽子手套手，到嘴边话变成句“回头见”。

顾靖扬不自觉往前踏步，刚想说句话，电梯门已经阖上。他挫败地退回去，靠在身后镜子上。

他刚才想说什呢？有空起吃个饭？还是你这阵子在忙什？太多话挤到起，突然不知道要说哪句。但是他有什可纠结呢？如果想约吃饭，打个电话不就行吗？就像他对Max和Simon那样。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GMJ员工对他们老板怪异上班时间早就习以为常，他总是清晨七点进公司，下午四点左右就离开。刚开始时候，员工们摸不清老板意思，以为老板是工作狂，大家战战兢兢，早晨个来得比个早，下班个比个晚，时间久之后，他们慢慢发现，加班员工不仅工资涨幅很小，而且在绩效奖金和升迁方面也都明显低于那些不加班却能按时完成工作员工，他们才真正相信，公司那条不鼓励员工加班守则并不是纸上谈兵说说而已。久而久之，大家上班时间恢复正常，除清洁工外，其他人都渐渐忘记老板很早进公司这件事。

顾靖扬喜欢早上班，方面是为方便，有些紧急事情可以在加州下班之前就得到解决。另外方面，他喜欢早晨清静平和氛围，空无人办公室、清晨振奋精神状态，这切都能增加他灵感，令他更加快速思考。

顾靖扬办公室位于写字楼顶楼28层，这个写字楼面向长安街面为半圆形，视野十分开阔，GMJ把顶楼这面半圆隔成三个空间，CEO和CFO两间各占不到50平方办公室，剩下那个最大空间则是员工休闲活动室。

他拉开百叶窗，透过落地玻璃俯瞰长安街，清晨街道车流还不算拥堵，不远处国贸几幢大楼气势恢宏、错落有致，再过去些，修复将近完成中央电视台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去年火烧时狼狈，崭新玻璃幕墙在清晨阳光中折射出熠熠光辉。这是顾靖扬喜欢北京地方——朝气蓬勃，看起来充满希望。

然而今天，面对最能激起他斗志景色，他却心神不定、眉头紧皱，无法投入工作中。这切，都来自于刚才电梯里意外而短暂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