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表演曲子是小提琴主导旋律,架子鼓主导节奏,键盘部分比较少,所以他轻松自在地坐在自己破烂凳子上,闲闲地四处张望,兴致来时候就弹几组和弦伴伴奏,大部分时候就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年轻脸上全是快乐享受神气。
明明是完全不相干两个人,顾靖扬却想起那个远在万里之外人。他弹琴时候脸上样快乐神气,他跟自己聊天时候眼里愉快光彩,他听音乐会时专注神情,他近得根根分明睫毛……思念猝然而来,像潮水般慢慢充满他胸腔,在这个令人放松环境下,他甚至产生种甜蜜柔软错觉,仿佛那个人触手可及,仿佛他真可以把他放在心尖,肆意想念。
时间与距离并不能消除那已经萌芽爱意,他所作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逃避。
同时间,那个远在万里之外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人正这样温柔地思念
不是很早就答应吗?”
“所以不是这个。”Mark瞥好友眼,“今年Emily和都没负责暑期课程,们打算结婚前把中国环游遍,们希望将来有孩子以后,可以跟他们说,们是来自个什样国家。”
Mark和Emily都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第二代华裔,Mark母亲是台湾人,父亲是福建人;而Emily爸爸是台湾人,妈妈是香港人。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中文水平都非常有限,也从来没有机会去过那个遥远“祖国”。可以说,除外表,他们是道道地地美国人,顾靖扬从没想过他们对中国竟也抱着这样朦胧而真挚感情。
“这是个好主意,兄弟。”
“到时候可要大大地麻烦你这个地头蛇。”
“包在身上就是。”顾靖扬爽快地答应。
到酒店,洗完澡,已经晚上8点多。顾靖扬个人在酒店随便吃点晚餐,刚吃完困意就上来,这时候回房间话大概会忍不住倒头就睡,那时差就很难调整过来,顾靖扬放弃回房打算,向酒店门口走去。
旧金山气温四季宜人,冬暖夏凉,总体来说,比顾靖扬生活多年PaloAlto更平均些。才三月初,路上已经不少姑娘穿着短裙,夸张点甚至还有踩夹脚拖,当然,也有些仍旧裹着羽绒服和棉外套,多半是亚洲女孩。总之,这是个四季都见得到夹脚拖和UGG并行城市。
他穿着件黑色薄毛衣,条军绿色工装裤,脚上双DiorHomme帆布鞋,刚洗完吹干头发随意分着,看起来不像个事业有成贵公子,反而更像是下班模特。他走出酒店大门,立刻引起路上男男女女偷偷侧目,他也不在意,双手插在裤袋中,顺着MarketStr.悠闲地往下走,来自海洋软软微风吹在脸上,惬意又宁适。
走到FillmoreStr.路口,昏黄路灯下,有几个年轻黑人在表演,个玩架子鼓,个拉小提琴,还有个坐在台破得连琴弦都露出大半老式迷你钢琴上。改编过摇滚古典乐吸引不少过路行人,顾靖扬走过去,弹钢琴年轻人穿着件普通米黄色夹克衫,红色裤子,头上带着个鸭舌帽,键棱上随意放个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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