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扬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受罪都是幻觉:“总算没搞砸。不过能力也就这样,什菜都没有,怎办?”
“冰箱里有咸鸭蛋,麻烦你帮拿个过来。”
那是什?顾靖扬疑惑道:“咸鸭蛋?不用煮
他人生中下厨次数真正是屈指可数,当然他并不是懒,更不是大男子主义,虽然祖父从小就经常在他们耳边念叨“君子远厨庖”,他毕竟是在美帝西式教育下成长m;主之子,人人平等平权观念是刻在灵魂里。
只是,他永远无法理解,为什别人把面粉和水揉揉,再压压滚滚,就能变成张pizza饼,而他按照比例弄出来却是硬邦邦块石头面团;人家两颗鸡蛋打打入锅能做个omelet,他蛋液倒进去不是变焦炭就是变蛋粉渣。
经过几次不太愉快尝试之后,顾靖扬平静地接受自己不善厨庖事实。与其浪费时间跟自己厨艺较劲,不如把时间花在擅长地方,他向很能认清自己优缺点,扬长避短几乎已成条件反射。更何况他也不是个挑食人。
你瞧,刚才那口锅还挺友好,点动静都没有,然后开始嘶嘶发出声响,接着就越叫越大声,然后那颗红色栓子就如同陈非说那样涨上去,高压锅声音也越发嚣张,声嘶力竭地,仿佛里面气体随时都要冲出来把屋顶掀翻似。
顾靖扬好几次想把陈非叫过来,硬生生忍住,如果不是陈非那句“别紧张”,他大概早就落荒而逃。但是陈非那句话就好像颗定心丸,也好像个指南针,告诉他,这个叫声是正常。
,你去休息。”
“你?”陈非疑问地看着他,这家伙不是对厨房零天分吗?他对顾靖扬那个乏善可陈开放式厨房是印象深刻。
“你想吃什,来。”
陈非拉开灶台下面装米柜子,又指着高压锅盖子,慢慢地说:“杯米,洗两遍,四碗水,煮到这个红色栓子涨起来,改中火再煮五分钟,然后关火,等锅里气释放之后,这个栓会回落,你会听到’叩‘声,这样就好。”
“OK!”顾靖扬默背在心,然后慎重地点头。
他掐着时间把火关掉,高压锅声音慢慢小下来,然后变成噗噗声音,又过好会儿,他听到宛如天籁轻轻声“叩”,红色栓子果真落下去,他心脏才算落回胸腔。
又过小会儿,顾靖扬小心翼翼地打开锅盖,看着里面白花花锅看起来正常无比粥时,很是惊讶番。忐忑不安地尝口——粘粘稠稠米粥,居然是很正常味道。他满意地眯起眼睛。
盛碗端进房间,陈非闭着眼半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
顾靖扬把粥放在床头:“吵醒你?”
陈非摇头:“本来也没睡,”目光从那碗粥上挪开,对上顾靖扬眼,“谢谢。”
“真没问题?”
“没问题。”
看到他副如临大敌还要装作镇定样子,陈非忍不住笑起来,好像胃也没有那疼。
走出厨房前,想想不太放心,又加句:“栓子没有回落之前,别试图打开这个盖子,还有……别紧张。”
最后句话令顾靖扬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就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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