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六点出头,路畅通无阻,车走得又快又平稳,他实在难受,没多久就睡过去,路睡到机场,连车停下来都没发现。
“陈非,你还好吧?”卸行李时候,徐芳关切地问道。她毕竟比较年长稳重,很快注意到陈非副没什精神样子,跟他平常沉默却温和气场差太多。
陈非也不矫情,点点头:“好像感冒。没事,等会儿上飞机再睡阵就好。”
“要出门旅游却生病,你可真倒霉。”江晓梦大大咧咧地说。陈非只是气色有点差,没什明显感冒症状,脸色也挺正常,看起来并不严重,她没太放在心上。
他们约好在机场12号入口处集合,刚才喊停车时候司机惯性地溜小段,他们在16号入口下车,但此时机场人非常少,进门左转,他们就看
同事们约好在公司碰面,起打车去机场。
陈非下公车,就看到徐芳和江晓梦站在公司楼下。
“陈非!”江晓梦招手叫他声,两人拖着行李朝他方向走过去。
陈非正纳闷,她们已经走到跟前。
正好辆空车经过,江晓梦又眼疾手快地去拦车。
八点半飞机。
下床时候身形晃下,整个人头重脚轻,太阳穴地方突突地痛,陈非心里骂声“靠”,居然在这个时候感冒。
按说感冒其实没什,连药都不用吃病,他个大男人,从不把这种小病小痛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饮食作息都不用调整。
但自从进泰盛之后,也不记得从那年开始,他感冒加个新症状——头痛,不管是流感还是上火引起,每次感冒必定是以头痛开始,就像头上戴顶紧箍咒,稍微咳嗽声脑浆都有要被扯裂错觉,连集中精神都办不到,更不要说正常办公、交际、做事情,吃什药都不管用,只有没日没夜地睡上两天才能缓解。
刚开始陈非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心上,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毛病却越来越严重,大概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发作次,他也曾经想过去看医生,但后来公私两忙,到底没顾上。
“不等赵总她们吗?”陈非人不舒服,反应比较迟钝,时没看明白怎回事。
“们三个人部车,赵总和南希他们住得比较近,他们四个起走。”
陈非强打起精神,把三个人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自觉地坐到前排去。
上车,他轻轻把头靠在后背上,闭上眼睛,长舒口气。头痛得要裂开样,再站会儿都是折磨。
江晓梦在后面兴奋地叽叽喳喳,幸而前排有栏杆,后面有徐芳跟她聊天,不然陈非真没把握他能应付得过来小姑娘活泼激动。
奇怪是,离开泰盛后,这个毛病也跟着不药而愈。搬到北京这年多,别说头痛,他连感冒都没有,这个头痛症状,也次都没有发作过。
先是失眠,再是头痛,陈非苦笑声,最近日子真愉快……
但怎偏偏是今天。
干脆再加个胃痛,那他以前毛病就算回来齐。
忍着两边太阳穴不间断传来熟悉钝痛刷牙洗脸,没有胃口吃饭,他喝杯温开水,又担心胃病真发作起来,心里挣扎半天,还是用牛奶泡碗cereal勉强吃,才拖着行李箱出门搭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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