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峰是泰盛纺织材料主要供货商之,他们老板瞿恒强和陈焕国也是多年旧识,以前三不五时都会来找陈焕国泡茶。但是前两年泰盛订单越
但这样来,公司负债率短时期之内就又上升,已经达到123%水平,在国家不断缩紧银根、国际经济又复苏缓慢情况下,这个庞大债务对于泰盛来说是个越来越沉重负担。
“陈总,董事长那边客人走,您要不要现在过去?”董助小黄按照陈非吩咐,客人走就打内线进来通知他。
“好,谢谢。”
陈非把手上文件看完签字,拿上准备好图纸,才走到隔壁茶室去敲门。
“进来。”
年,他跟父亲已经被证实根本不适合共事,他想,只要父亲身体恢复,以他个性,必定是不会愿意直闲赋在家,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脱身。
然而事情再次走出超乎他预计轨迹。
陈焕国住院那段时间,陈非直用他办公室处理事务。他出院回来上班后,陈非几次想要搬到别地方办公,但是陈焕国直说先不用,后来干脆自己重新在陈非隔壁弄个茶室,整天在那边跟那些政商界朋友泡茶吹牛,连陈非找他汇报工作都得先陪他喝两杯茶;没客人找他时候他就跑去打高尔夫,居然就这样过起甩手掌柜逍遥日子。
陈非有时候想起以前那种剑拔弩张日子,都不禁苦笑。只不过是他退让点,父亲退让点,这样个折衷而其实仍然问题很多共事方式,竟然就令父亲满意。
早知道……
“阿爸。”
陈焕国看到陈非,高兴地招呼他坐,手上也不闲着,把白瓷杯里茶叶倒掉,洗好烫好,拿出罐新金骏眉,边拆边说:“这是刚才兆峰瞿董送过来,你试试看怎样。”
儿子嘴巴素来挑剔,而且他什茶都喝,不像陈焕国自己,就广东凤凰单枞喝得多些,再来就是铁观音,金骏眉虽然偶尔也喝,但他就是跟朋友喝茶聊天,不是品、也不会品,不像儿子那讲究。
陈非在父亲旁边小沙发坐下来:“瞿董好久没来吧?”
“没生意,当然走动就少。”陈焕国勾起嘴角笑声,倒也不是生气。在商场行走数十年,锦上添花、落井下石事情见得多,他早就习以为常。
但其实哪里有那多早知道。
而且,那时候或许他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当年那样状况下,他根本做不到。
而现在,即便他们看起来没有矛盾,即便父亲似乎也真满意,但这真就是他们理想相处方式吗?对公司来说,这样粉饰太平和谐,就够吗?
泰盛问题,作为这两年实际掌舵者,陈非是最清楚不过。公司负债正在蚕食着整个企业财务根本。
虽然在他努力下,他们增加几个稳定客户,也砍掉些鸡肋订单,并且对生产规模重新做出调整,今年业务量总算和生产匹配,订单不会再时紧时松,旺季时候工人也不用再没命地加班,但这步调整是以牺牲小部分生产能力做为代价来。按照陈非预计,泰盛2012年总业务量应该只有1.3亿左右,没办法,这短时间,在有限权利内,他不可能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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