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这样说,他再去反驳无异于雪上加霜,让母亲更加为难。
可是顾池不能失去她,他在这个世上,只有她个亲人,他甚至无法想象,要是失去母亲他该何去何从,他怎继续面对江溺活下去,他考得那些好成绩给谁看,他所有失去切从哪里再去找回来,他被江溺拿走毁掉那些东西
林缘轻叹,酝酿会儿才道:“要是有天妈妈不在……”
“妈……”顾池听这话就皱起眉,瞬间忘自己刚刚话。
“小池,听妈妈说。”林缘严肃看着他,语气也强硬些。
这是母亲自父亲去世以来第次对他下重口,顾池犹豫下,还是没说话,脸色不太好看。
林缘轻轻握着他手,眉目顿时柔和些,到底是不忍心对顾池这样说话,他够懂事,人家叛逆期青春期各种阶段,唯独她小池什阶段也没有,不好事情憋在心里,能自己解决事情绝对不会来找她,百依百顺,要他做什都毫无怨言,从不会将自己不幸告诉别人博取同情,也不会以他人不幸来安慰自己。因为对顾池来说,无论前进还是后退,堕落或者向前,都是自己事,别人精神上鼓励再怎重要,最终还是靠自己。
变得无懈可击,”付冬说,“她很爱他。”
江溺没话,坐在沙发里,许久才喃喃道:“那你说,她以那样方式离开,是爱还是恨。”
……
周六顾池如同往常样去医院陪母亲。
他和母亲待在起时候往往不需要多说什,母亲和他聊天他便搭上几句,要他做什他便做什,两个人安静时候顾池就坐在旁看书,反正就是国内外名著,都是在校图书馆借着看,幸好是高二,不然到高三恐怕连这点闲余时间都没。
“小池,妈妈知道你什都懂,所以不想和你兜圈子,有些话必须得和你说。”林缘看着他,顾池垂着眼,不置词,“妈妈病也许已经没得治,你不用再去多想,也不要再为做什,你做已经够多。你让妈妈走,是爱妈妈。活太累,这几天就老是梦到你爸爸,他说他个人在那里等着,要去陪着他,不要给你造成负担,要是换做以前,咱们母子俩在起没有你爸爸也能齐力断金,但是妈妈老病,只会成为你累赘,妈妈不希望你活得比还累。”
顾池眼眶已经红,仍旧低着头,紧紧咬着牙,不敢看母亲眼神。
林缘继续道:“妈妈已经不奢望看你成婚生子,只盼着不要因为生死去留而影响你前途坦荡。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情,小池已经长大,要学着接受方能刀枪不入坚不可摧,这是母亲最后心愿,你这懂事肯定能明白。”
顾池眼泪掉下来。
可是他没办法说,他不能再说什,他还有什可说呢。
“小池。”母亲喊他,声音轻缓。
顾池赶紧放下手里书凑过去,笑问:“怎?”
林缘摸摸他右手手背,那里已经拆绷带,好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隐隐疤痕,留在白皙手背上便格外明显。
“母亲和你说件事,你不要怪哦,也不要插嘴。”林缘故作轻松道。
顾池愣愣,笑:“您说话哪敢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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