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他必须跪,哪怕是跪整天磕得脑袋出血也不够,这些都赎不清他罪。
他毁两位德高望重长辈捧在手心里宝贝,让星星彻底黯淡失色。
他认罪,被顾池判死刑也认,但求他们在天上能保佑他喜欢少年平安喜乐,岁岁欢愉。
开始时候,他不择手段把顾池绑在身边期盼他能留在这里辈子,后来他倾尽自己笨拙喜欢希望顾池能慢慢接受他,如今他却只恳求着顾池能开心快乐觉得人间值得。
那天顾池在医院里面倒下去,有那瞬间江溺甚至觉得自己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仿佛跟随着顾池而
这是顾池第次对他说“谢谢”,也是江溺最不希望他说这个字次。
他甚至不敢直视他。
“好,……”
顾池突然倒下去。
“顾池!”
气顾池,密密麻麻抽痛侵袭着他身心,他看不见……再也看不见少年身上丝光芒,星辰终于失去光辉,直坠而下,永不闪烁。
顾池就像是具失去灵魂皮囊,清澈明朗少年还是成机械冷血行尸走肉。
他很想上前去和他说点儿什,张嘴却发现自己不敢说话,他怎敢……他是罪魁祸首,他才是万恶之源,把少年推下去凶手是他,他有罪。
但是这次却是顾池朝他走过来,顾池甚至只是淡淡地看他眼,眸色浅淡,犹如死灰般暗淡无色,脸色与抢救室长廊冷白灯光如出辙,江溺瞬间感觉自己心脏被只无形手攥紧,那手还在不断地揉|捏|挤|压,他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疼,酸涩涨潮般袭来,呼吸困难,只言都说不出来,这是他第次因为顾池主动而觉得恐慌又无助,他这才发现自己挫败。
他给他永远都是痛苦,以至于他都忘要他快乐
……
林缘后事江溺悄无声息地办,他找到顾云开墓地,听从顾池将林缘骨灰和顾云开葬在起。
风很凉,天气并不好,墓地周围是泛黄树,弥漫着股青草香味,却莫名苦涩不已。
江溺让张鹤在墓地外面等着,独自个人站在顾池父母墓碑前站很久,许久之后才慢慢俯下身,双膝跪地,朝位素未谋面男人和个萍水相逢女人磕三个头。
他向矜贵冷淡,冷血散漫,从来没有跪过谁,也不觉得有谁有这个价值值得他放下身段屈膝于前。
“把母亲火化,和父亲葬在起,”苍白又无力句话,顾池却是竭尽全力说出来,“不需要葬礼……”
母亲之前说过,在这世上除他以外早就没什亲人,如果要办葬礼不免冷清,也叫人看笑话,她生来朴素,和父亲结婚时都没办多盛大婚礼,她不需要任何仪式,对她来说大抵平淡才是最好归宿。
世界嘈杂,顾池也不想吵到她。
“谢谢。”
这两个字出来,江溺心脏和呼吸仿佛停止,犹如江水没岸,渐渐淹没人间山河,浸透他凉薄脏腑,原来以为心如寒冰无坚不摧,却忘冰山也会融化,温水光顾猝不及防又凉让人毫无准备。江溺难受说不出话来,如同无数细针在他伤口上细细密密扎着,比起狂风,bao雨般打击,这种凄风苦雨般折磨才最让人生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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