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背后却已齐刷刷冒层冷汗。
顾池看着空洞枪口,心里面已经意识到什。
江溺看着顾池,扯下嘴角,许久才说:“你果然还是讨厌。”
原来顾池上次给他挡枪,真只是为还他个人情而已。
顾池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心口却莫名堵得难受。
顾池沉默半晌,最终狠下心点头:“是。”
江溺看着他又恍惚会儿,却退后几步放开他,而后看着他笑:“好,特别好……”
付冬和张深同时心中凛。
下秒,江溺就已掏枪对准地上徐然,顾池看着枪口,那瞬间什都来不及多想,徐然千错万错也没到要死地步,这路下来除刚才发疯之外对他再没有什出格举动。
所以江溺不能杀他。
江溺大脑白瞬,呼吸急促让他喘不上气,那种重物悬心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是啊,他配不上顾池,如果不是他执意把顾池绑在身边,他们根本就是两条路上人,顾池原本该前程似锦,就算是喜欢男生也应是像徐然这样澄澈干净,而不是他这种苟活在垃圾堆里怪物。
可是他暂时不能放弃他,他放弃不他,顾池是他命他怎能让他走,现在有人威胁到他,已经威胁到他……
顾池要走。
这四个字出来,江溺面色瞬间如坚冰冷冽,眼神阴凉,七尺寒冰极地雪林也不如此刻他更让人心惊肉跳,寒意纵生。
。
他凭什这而再再而三侮辱他。
江溺却满不在乎地笑笑,再也没有往日对待他时那种耐心与温柔,他们下子回到最初,单向感情总是脆弱不堪击。
风吹易折。
“他有那好?”江溺看着他,迫切讨要个结果。
付冬抹把冷汗,心微微揪紧。
越来越复杂。
“顾池。”江溺收回枪
顾池直接拖着虚弱病体拦在徐然面前。
“江溺!”付冬惊呼声。
然而已经晚,江溺对着顾池扣下扳机。
死寂,片死寂。
意料之中枪声并没有到来。
那瞬间,那个阴戾残,bao江溺又回来,他裹着疾风厉雨,带着坚冰霜叶。
或许是撒旦为人沉寂太久,以至于让人忘,他踏夜而来,生来处在修罗场,就是为给人间带场腥风血雨。
“顾池,你要走是不是?”江溺看着他。
顾池反看着他,没有丝毫惧色,面上已经没有颜色他虚虚看着江溺,手朝后靠着柜边撑着自己将倒未倒身体,捏指尖都泛白,顾池缓几秒,才咬牙道:“……走,为什不走?”
“和他走?”江溺看眼蜷缩在地上付冬。
顾池浑身难受,脑子像浆糊样有什东西在里面乱搅着,他甚至快看不清眼前江溺脸,他被江溺勾起满心怒火,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好,他当然好,他成绩修养哪样不比你好?你有什好?毁是你,害是你,扬言喜欢是你,最后囚|禁还是你,你说你有什比得上他?”
顾池说完冷汗便刷下冒出来,他只能不断地小口喘息来支撑自己。
这番话下来,江溺无言以对,付冬和张深也无话可说。
江溺开始做太错,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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