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眨眨眼,试图站起来,又被江溺按着肩摁回去,他皱眉道:“睡觉啊,昨晚睡都没睡,都怪你来太慢。”
顾池也没敢睡多沉,就是眯着眼浅眠,要不是实在太困谁能在这种地方睡下去啊,但江溺
要是……要是……
“江溺?”这声音微弱又模糊,可神经直高度紧绷江溺马上敏锐捕捉到,江溺循着声音疾步过去,路上不小心踩到个硬邦邦东西,低头看才发现是个人,不仅个,前方和前前方也各躺着个,不知是死还是昏,其中个还衣衫不整,但江溺看也没敢松口气。
“小池在哪?”他又喊他声,声音又哑又沉,声线抖得厉害。
“在这。”顾池含含糊糊应,听起来有气无力。
江溺终于借着微弱光线找到顾池所在地。
江溺更加不安。
他突然想起上次在法国酒店他差点强迫顾池那次,顾池宁愿把自己撞死也不要委身于他……还有周祁给他下药那回,他再怎不清醒也要冒着去死危险维护自己尊严。
他到底骄傲,怎能容忍自己身灰尘。
那个不好念头越发浓烈。
江溺或许是自私,哪怕顾池真被……对他来说也没关系,他可以用余生来让他忘记那些污浊,可是要是顾池死,他怎办?
不要?都是他顾池,怎样都是他顾池。
与此同时,那锁终于不堪重负断开,江溺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冷声道:“你们……谁也不准进来。”
然后再不敢多留,疾步往里走去。
谁又敢进去呢?
仓库并不大,杂货占三分之,江溺往里走,首先入目就是地上凌乱衣物,他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这里面可能发生什,但是想象远比亲眼看到更加残忍。
那颗悬挂在万丈高崖心终于如释重负落下来,这瞬间,心底莫名开始酸涩,那是卸下切后虚脱与放松,他还没能从差点失去顾池后怕中回过神来。
等缓过来之后他才看清楚顾池。
这人正坐在堆杂货上,面前是被摞得很高纸箱,难怪江溺看不见他,他只身藏在个小小空间里,也许是防备有人突然进来。
江溺迅速将他打量遍,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就是衣领歪点,还可能是躺歪,整个人看上去都那慵懒而惬意,明摆着就是副刚刚睡醒模样!
“你在这干什?”江溺强自按捺着那满心怒火与急躁,压着气问没心没肺某人。
他想要顾池陪在他身边,他想让顾池活着,怎样方式都可以,只要他活着。
“小池!”他都能听到自己声音在微微发着抖。
江溺心底生出股巨大恐慌。
他该怎办?
为什这里点光都没有?
他真怕自己会发狂,可是现在最重要是顾池,首要是顾池情绪才对。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但这时候不是害怕时候。
“顾池!”
仓库里面光线微弱,江溺看不清顾池在那里,也看不清那群人现在在哪里,因为过于昏暗光线心脏像是骤然压上块巨石,压抑又痛苦。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里面未免过于安静,安静到除他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竭力放轻脚步声之外其余什多声音都没有。
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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