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半前,两人去与修山散心,江溺陪着他找表店失败后两人在家饭店吃饭,那时江溺出去打电话,而顾池受到隔壁桌个蒙脸男人指引,趁江溺不注意离开座位去厕所,那个男人给他把枪,和他说:“杀江
那可是把手|枪,把黑色手|枪。
顾池半边面容隐在黑暗里,他侧脸绝美柔和,长长睫毛投下片深长暗影,那双眼却格外明亮,此时他没往日对待江溺时漠然冷冽,听到江溺声音,顾池才转过头来,然后举起枪,枪口指向他。
江溺骤然松口气,只要不是伤害自己,都无所谓。
“小池,该吃饭。”他只是这样说。
顾池面无表情歪歪头,说:“你没有惊讶为什有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等江溺把饭菜做好摆好时候顾池还没有下来。
江溺上去喊他,和顾池相处以来他直有这种下意识习惯,礼貌性敲敲房门,喊道:“吃饭小池。”
里面没声音。
江溺眉心微蹙,又敲几下:“小池?”
他对顾池安静已经形成阴影,好在这次顾池很快应声,但听起来并不怎愉悦。
………………
这场分别直持续到大年初二那天。
大年三十江溺出点事,没能赶过来和他们跨年,莫宴书和莫晗辛也没回去,但为让顾池放心,付冬和张深还是不得不强扯着笑容和同样强颜欢笑顾池过个毫无意义年。
直到初二江溺勉强稳住情绪才带着满身伤和疲惫回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回来,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大概是他和顾池最后面。
你走,你要是不想回来或是……不想再见到,那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这天江溺并没有多留,只留下句话就狼狈离去。
“最迟明年春三月,春三月之后你要是没走,那就直陪着吧小池。”
如果是以前,顾池或许会被这句话吓到,甚至可能在得到江溺应允之后现在就迫不及待飞到英国去。
可是他不敢否认,他承认在某刻,他居然被江溺这句话打动,他不想走。
江溺眼中暖意不减,看他会儿,没有否认:“是。”
顾池闭着眼深吸口气,又道:“其实在与修山你就知道吧……”
江溺不置可否。
顾池苦笑声。
原来他什都知道。
“门没锁,进来吧。”
江溺便没再客气,推门进去。
顾池背对着他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什东西。
那东西在房内橘黄色灯光反射下泛着暖光,可江溺还是眼就认出那是什。
“小池!你……”
那天莫宴书他们几个没有过来打扰他们,全躲在楼上书房。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顾池和江溺唯独处次,但是因为上次那些话,现在两人见面也不再像之前那自然。
最先开口是江溺。
“小池,做顿饭吧。”他说完就转身进厨房。
顾池在楼梯拐角处站会儿,不知想到什,转身上楼。
不想走。
这四个字乍出现在顾池脑海里,他就被吓跳。
为什不想走?
怎会不想走呢。
他唯亲人在英国,他挚友也在英国,他在南阳还有什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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