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扯下唇角,明明要离开江溺,他应该高兴才是,更何况初二晚上他真被他吓到,顾池应该当机立断和他切断切联系,从此以后去过自己想要生活。
他来那不情不愿,便以
他直在重复这三个字。
顾池深吸口气,笑道:“都要走,说点不关乎这些话吧。”
江溺呼吸滞。
顾池要走。
是啊,他小池终于要走,他要走向那更光明美好未来,要走向个没有江溺未来,他终究只能成为他过去。
“对不起……”
江溺突然低声说。
顾池浑身怔。
“和你……从头至尾是个错误,对不起……对不起顾池。”江溺咽下喉间酸涩。
顾池很长段时间都没说话。
江溺心里想,如果他和顾池有未来,他定也要在山林里面买这样栋别墅,等他们老就搬进来,什都不要什也不谈,就待在这里携手看四季轮回,看鸟语花香,看万物复苏,看层林尽染,看辈子。
但他和顾池没有那个未来。
他不是顾池未来,而他未来,死亡才是解脱。
“江溺。”顾池看向他,他瞳色从来犹如琉璃般通透明亮,此刻却深邃如镜中镜,仿佛永远望不到头,没那种明朗。
江溺看向他:“怎?”
莫晗辛送给顾池生日礼物是张机票,时间为二月十九号,也就是年初十四那天。
顾池在初三给她答复,年初十四,他就启程去英国。
年初十四前顾池主动要求再见江溺面,两人便在莫宴书家里见面。
此时南阳下过场大雪,那天是初八,天气却意外好,有阳光,也不怎冷。
两人再次来到那个立于后院中心小亭里。
江溺不想说话,会露馅。
“江溺?”顾池看着他。
江溺愣,垂着眼哑声“嗯”声,没敢抬头看他,那颗心千疮百孔,再受不住顾池关注。
“要走。”顾池说。
江溺连“嗯”都“嗯”不出来,他难受,像是把刀在里面搅着他心头肉打转。
“小池,到英国,身体第,学业才其次。”江溺又说,“幸好你没有喜欢上,很庆幸。”
他们之间好像只有这些话说,其他说再多也是废话,他们总是这样,不能在起太久,太久就会沉默,因为没什可说没什可聊,有时候就算江溺故意想找话和顾池聊,顾池也会觉得他无聊不搭他话。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永远沟壑和差距。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顾池说。
“对不起……”
顾池看他会儿,垂下眼,欲言又止。
江溺大概知道顾池在想什。
“小池,初二晚上事情……”
“别说。”顾池很快打断他,似乎是不想再提。
江溺便乖乖闭上嘴,他知道现在说什都是徒劳,嫌疑人向受害者道歉有什用?伤害终究是伤害,永远是烙印般存在。
“十四号走是?”江溺问。
顾池点点头:“是。”
他便没再说话。
这院里四季常青,总有人来修剪护养,所以格外整齐舒适,空气也确实不错。
若是等到时间再长点,到深春季节,朋友爱人聚在这小亭里喝茶聊天,那感觉定美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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