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冬点点头:“哦。”
他当然知道。
江溺不满看着他,问道:“他是不是回来?”
付冬心里倏地凉,但他现在可不敢和他说顾池回来,万他知道顾池现在在哪估计会再进次ICU。
他漫不经心瞄眼门口,挑挑眉答道:“是啊,听说人快要死时候确实是
江溺气顶顶腮帮,鼓足力气从床头够个杯子,毫不留情就往付冬那边砸过去,只可惜到底还是没有恢复多少力气,这杯子堪堪砸到付冬腿边。
“靠!”付冬吓跳,惊愕看着江溺,“不是吧不是吧,这四年来是谁呕心沥血呵护你健康?是谁为你寝食难安日夜奔波?又是谁……”
“闭嘴!”江溺竭尽全力吼完这句,接着剧烈咳嗽起来,不知道是被这混蛋玩意儿气到还是被口水呛住。
付冬吓跳,赶紧过来扶着他给他顺气,埋怨道:“这也没必要吧,他妈说不是事实?你急什急什?”
江溺懒得和他瞎掰扯,跟这二货说话就相当于缅甸赌石,不知道他脑子里面能蹦出来什鬼东西。
然后他看到刚才还笑眯眯年轻人抬起那双阴霾又凛冽眼眸,轻蔑偏头看着他,再没丝毫笑意。
“奥尔·琼斯,十年前,你为逃命杀父亲,十年后又使诈伤爱人,这笔债,你得还。”
…………………………
“梦到顾池。”
江溺对付冬说。
密。
可他早就不在乎。
顾池挑挑眉,仍然维持着礼性:“初次见面,何其有幸啊,奥尔·琼斯先生。”
宫御摊摊手,无奈道:“觉得中文名更好听。”
顾池不置可否。
给他顺完气,付冬也不敢刺激他,祖宗似把人放好,规规矩矩坐在他床边,恭恭敬敬地问:“大爷还有什吩咐?”
江溺瞄他眼,没好气道:“莫晗辛怎还没来?睡觉能给她睡死。”
付冬无奈:“马上来,你有什事就说嘛,帮你传达。”
江溺不是很信任他,但无奈目前除这货没什可用。
“真看到顾池。”江溺认真说。
“哦。”
这句话从两人安静下来开始他就直嘟喃,也不知道嘟喃给谁听,付冬反正麻木。
“付冬,你听到没有?”江溺对他这平淡态度很不满意,微蹙着眉。
付冬点点头,看他眼,边拿着手机给莫宴书发信息边抽空敷衍他:“听到听到,不就是你梦到顾池回来在你耳边说让你醒来呢嘛……”
他心道,你那不是做梦,只是人家现在给你报仇去。
宫御闲散靠在车旁,漫不经心道:“顾池,其实直觉得们可以成为盟友,起杀江溺,毕竟他当初那对过你,怎你现在貌似还爱上他呢?”
顾池笑笑,温文尔雅地取下鼻梁上架着眼镜,随手扔进副驾,懒懒笑下说:“琼斯先生管那宽,不如先思考下怎脱身?”
宫御哈哈大笑:“认为应该思考这个是你。”
顾池垂眸笑,眼底略过抹寒意,抬眼又是温和笑,他不紧不慢挽挽风衣袖子,接过身旁张鹤递过来枪,轻轻用指腹擦擦。
这个动作明明平常又淡然,可竟让宫御起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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