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像是忽然被幸福砸晕
。
师尊他，明明知道他是故意
，还是跟着跳下来，就是为……护住他
这
句话，就像是用尽他所有力气，让他再没有分毫说话*和能力。他只是冷冷地瘫着脸，冷冷地垂着眼，冷冷地抿着唇。
蠢，太蠢。
蠢到什
样才会不顾自己珍惜至极两条腿？
蠢到什样才会明明怀疑他是故意落崖，还是为护着他跳下来？
真是……
那熟悉、伴随他整整十年麻木感觉，那折磨他十年空荡荡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翻腾着黑水。
期望辈子都没得到东西，得到，再失去，真是世界上最残忍事情。
而这切始作俑者，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是，他站着，他躺着。
“师尊，
……不是故意。”君墨低声说道，伸手将林霄轻轻地揽进怀里，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血，唇色发白。
那样冷，那样可怕眼神，明明应该觉得害怕，可是他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酸，股灼热感觉涌上眼眶，让他下意识把抓住他手腕。
“师尊，对不起。”他说道。
然而林霄并没有理他，那面无表情脸，那没有任何情绪样子，甚至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林霄嗓子阵蠕动，发出个艰涩至极声音，然而这声音实在是含糊，含糊到君墨听不清程度。
“师尊。”君墨心中涌起股子不安，从林霄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跳下来，又只顾着护着他开始，他就明白，林霄是真在护着他，不管是重生还是夺舍，这个人并没有伤害他意思，甚至对他极好，好到他都感觉到惶恐地步。
呵呵呢。
“师尊，狼来！们先走！”君墨大叫声，像是被周围围上来狼群吓坏。
他小心翼翼地将林霄抱在怀里，听着那骨头碰撞声音，脸色刷白片。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并没有得到林霄回应，然而君墨除小心翼翼，还是小心翼翼。
听到林霄刚刚问话，他整个人都呆住。
林霄忽然间就笑，那从来都没有笑容脸上露出笑容来时候，不是清浅雅致，也不是温和柔和，而是冷，是无边黑暗和嗜血。
“……蠢？”他哑声笑起来，看着君墨眼底闪而逝愕然，缓缓地闭上眼睛：“你故意落崖……”
他声音顿顿，该死障碍症竟在这个时候发作起来。
然而不让他说？他大概真会憋死吧。
他死死地咬着后牙槽，甚至狠狠地咬着舌尖，再睁眼时候，眼睛里带着与君墨落崖前般无二嘲讽和冷屑：“是蠢，活该被你骗，活该……变成残废。”
“……滚。”林霄闭闭眼睛，终于缓缓地吐出这个字来。
君墨微微僵，勉强露出抹笑容：“师尊，不，不要这样。……”
“滚。”然而林霄并不想听他话，甚至不想看到他这个人。
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垮掉，精神从始至终都在被撕裂，他整个脑袋疼都快要炸开，那样撕心裂肺，那样痛入骨髓，他却根本不在意，他甚至希望更疼点，只要让他能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疼死也行啊。
然而，终究却只是上半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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