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严不爱说话,但褚陈并不是,他笑道:“祁白严,你这是纯粹为小姑娘学术道路牵针引线呢,还是为二人未来铺路搭桥?”
祁白严并不回答,只是问道:“如何?”
褚陈和他私交良好,最是懂他性子,若是往常,也就随他去,偏偏今日非不按节奏来,“什如何?”装得手好傻,“你是说小姑娘学术功底还是这个别开生面相
褚陈哈哈大笑:“是是是,是用词不当,唐女士恕罪。”
唐施噗嗤声笑出来。还唐女士呢!做学术人,果真都是可爱。纯真,严谨,偶尔显得呆板,两袖清风。
褚陈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以后有空,可以探讨探讨。”
唐施这才注意到时间,不自觉朝祁白严看去,祁白严就坐在二人旁边,安安静静,全程都没讲话。褚陈本是来看他,现在却和她聊个多小时。“抱歉。”唐施调回目光,语气诚恳得很,“您来看祁老师,却被耽误这多时间。”
“哪里话!”褚陈笑,“和唐老师聊天比和他聊天畅快多!”觑祁白严眼,“你说是不是?”
这日,藏经阁来个人。来人是祁白严旧友。春节将至,祁白严忙着翻译佛经,大部分时间都在法定寺,实在没有时间接人待客。此人时间又紧,后天就要出远门,只好今天来法定寺见见祁白严。
唐施本想将空间留给二人,祁白严做手势表示不用,将人引到跟前,“这是X大褚教授,褚陈,中文系,研究元曲。”
唐施上前与之握手,“久仰大名。”她做元曲研究,相关论文自是有多少看多少,褚大教授在这个圈子名声可谓不小。她本科论文、硕士论文、博士论文参考书目里都有他。这样人物,没有人引荐,唐施是不可能结识。
年纪轻轻,有这样学术地位,不可小觑。
祁白严点点头,“你若有不懂地方,可以多问问他。若有什想法,也可以探讨探讨。”对褚陈道,“这是们学校中文系新来老师,叫唐施,也是研究元曲,看过她博士毕业论文,你应该也看过,就是《元曲音韵研究》,底蕴深厚,还算有些见地。你们二人或许可以切磋下。”
祁白严不答话,只是对唐施道:“不要放在心上。在学术上能找到个志同道合人,是好事。”
祁白严面色如常,但唐施心里总是惴惴。她今天这般失礼,实在不应该。她不由得总往祁白严那里看,总觉得祁白严面有冷意。
唐施和褚陈互留电话。祁白严送人出去。
两个人穿过大雄宝殿下阶梯。褚陈哑然失笑。
祁白严知道他已反应过来,微微抿唇,并不说话。
褚陈性格爽朗大方,在得知唐施也是研究元曲之后,不自觉多些亲近之意,两个人原本只是随意聊两句,哪曾想竟越说越多,越说越多,从杂剧说到散曲,从元人说到金人,偶尔提及唐诗和宋词,两个人诸多观点竟都不谋而合,褚陈颇有点相见恨晚感觉。
不知不觉便过个多小时,褚陈笑道:“后生可畏。”
唐施笑笑:“您别这样说。”
褚陈挥挥手,“哎呀,用什敬语,随便叫,乱叫,不怕。”
唐施揄揶道:“是‘后生’,您当句‘您’,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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