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惴惴地看着他。
“卡洛斯不见你,不接电话不看短信不回邮件,他都可以这样做,因为这件事不是他事情,是你事情。在他这样做时候,你下步该做,是立刻办理手续去美国见他。”
“褚陈联系不上时候,你应该去X大官网,找到中文系联系电话,打给他们,在职老师去向学校定知道。除此之外,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找到他,但你只是打电话。”
“最重要点——”祁白严道,“你不应该想当然认为卡洛斯论文送审时间定比你早,而让判定书上写抄袭证据是卡洛斯论文比你早发表个星期。”
唐施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全程不知道这件事,你打算怎办?”
唐施想想,咬唇道:“……就、就这样吧。总归有其他出路。”
“不承认抄袭但是也不反抗?等着停职,然后不在大学教书,找些其他事情做?”
祁白严猜得分毫不差。
“嗯。”唐施抬头看祁白严眼,发现祁白严沉沉看着她,低下头去,解释道,“找不出证据,这个抄袭罪名是翻不。但不会承认。研究元曲是事情,其实也不是非要别人怎样喜欢,随便找个工作,工作之余,总还有时间研究元曲。能当大学老师和学者,是最好;当不,也没多大事。”
,学校也避免不。这些事情不避你,以后你在学校和人相处也多些度量。”
唐施便不问。
原本以为今天上午得耗在签字上面,不曾想竟出奇顺利,前后不过个小时。唐施看着二人牵在起手,脸虽略红,心跳虽略快,心里却是安心至极,是这几天都不可能出现安心。这个人回到她身边,唐施甚至觉得最后能不能洗刷冤屈都不重要。
她真是没救。
悄悄搓搓红兮兮脸,唐施心情明媚起来。
办公室里片沉默。
半晌,祁白严换更为平和语气:“这种事你头次遇到,自然会有诸多不知道。说这些,虽责备,亦是想让你印象深刻些,往后遇到更难事,可以更好面对。”
唐施难过点点头。
这是祁白严头次用这严厉语气同她讲话,唐施难过得快要掉眼泪。但祁白严话唐施每句都听在心里,收获良多。
纯净如稚子,世事天真。既是唐施好,也是唐施坏。唐父唐母将她养得太好,不爱争,不恶人,坚韧而柔软,古典而娴静,这样唐施,只能待在学校里。
但学校也不是那好待。
祁白严听完解释不做评,问道:“为什找不出证据?”
“卡洛斯不见,褚陈联系不上,出版方也不接电话……”
“唐施。”祁白严打断她,“这是他们事情,不是你事情。”
不过两分钟后,明媚心情就变得惨兮兮。
祁白严将她带到哲学系主任办公室,关门,坐到桌后,看着她道:“唐施,们谈谈。”是长辈对晚辈那种语气,虽语调平静,却风雨欲来,不怒自威。
唐施规规矩矩坐好,对祁白严敬畏之心下子达到顶峰,连偷瞟也不敢,低着头,像是等着老师教训学生。
“出事为什不对讲?”
唐施桌下手指搅在起,“您在国外参加研讨会,怕您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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