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不由分说凑过去吻吻他,轻得像雪花。
她笑盈盈,“好啦,戴帽子。”她笨重得手也抬不起来。
祁白严按住她脑袋,吻回去。
半晌,小姑娘艰难抱住人。
好冷,又好暖。
但还是美得令人心折。
两个人在大雪天□□,落地窗外零下三十度,房间里零上二十五度,暖气烘得人又燥又热,汗水打湿头发,美背片汗光。窗上凝结水汽,外面雪朦朦胧胧。
唐施最爱北方雪过天晴。天光发亮,雪也闪闪发光,即便这个时候最是冻人。厚厚雪可以埋到小腿,人被冻得没有知觉,用通红手捧雪,雪像白盐样,不化不沾,干净利落。堆过雪人、打过雪仗、滑过雪,唐施满足。
两个人在杳无人烟雪地里接吻,四片凉凉嘴唇触在起也凉凉,祁白严伸出湿热舌头卷住她嘴唇,唇上雪好像化,甜津津。蓝天白云,枯枝厚雪,两个抱得紧紧人。
两个人去额木尔河看雾凇,唐施被天地蓝白色美景震撼。空中水汽凝化成树枝上晶莹剔透冰凌,枝丫全部裹满,远远望去,不若长势极茂梨花。
,祁白严岔开话题,笑道:“给学生们喜糖盒已经订做好,明天早上该是能到,负责人叫们有空可以过去看看。”
唐施惊喜道:“这快?”
祁白严点头,“明天去看吗?”
“嗯!”
于是第二天大早,唐施和祁白严去礼盒定做手工店,看到半个月前订做喜糖盒子——两寸大小方形马口铁盒,盒体中国红,凸纹金色,为对称吉祥纹,正中个篆体“喜”字,“喜”字下面,是小巧篆体“祁&唐”,微微凸起,散发着耀眼光。
岑参句“忽如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逼得多少文人骚客江郎才尽。
这是中国最北方,最冷,也最美。
唐施穿得极其笨重,还在当地买个只露眼睛毛绒帽子,又在帽子外戴个大帽子,说话声音“嗡嗡嗡”,除祁白严,没人能听懂。祁白严拉着她,小心翼翼往前走。可小姑娘穿得实在太多,脚滑,摔进雪地里,翻都翻不起来。她将手递给祁白严,“嗡嗡嗡”——不要笑,拉起来,祁白严笑,俯下身去,将人提,抱起来,唐施衣服层挤层,小姑娘又“嗡嗡嗡”——明天定不穿这厚。祁白严帮着她把衣服整理好,原本想亲亲她,看到裹得密不透风只有双眼睛唐施,只好抿抿唇。
唐施亮晶晶眼直直看着他,眨眨,“嗡嗡嗡”——帮脱下帽子呀。
祁白严帮她脱掉帽子,“雪掉进脖子里吗?”
比唐施想象还要好看,唐施惊喜不已,想来他们学生们也会非常喜欢。
唐施原本想亲自将巧克力装进盒子里,但当祁白严告诉她人文学院有千零九十八个学生时,唐施默默放弃。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祁白严带着唐施,蜜月去也。
新婚燕尔,不该被其他任何事情打扰。
唐施终于看到最北方雪,在大雪呼啸天气里,整个世界不如她想象那般明丽洁白,但有另种苍茫磅礴美,是粗犷、是灰暗,雾蒙蒙片,天和地样沉,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