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收到消息后肝胆欲裂,此中痛苦不能为外人言,时至今日,二十多年过去,叶老太太从不敢祭拜。
行人来到纪先生墓前,
唐施也竭力控制情绪,点点头,又摇摇头,颤声道:“对纪先生是最好,对旁人来说,都是最苦。”
祁白严叹声,“人世间最多悲欢离合,逝者已矣,重要是怜惜眼前人。”
唐施点点头,“嗯。”
两个人追上大部队,贺明月看见来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到唐施身边,贺明月小声问:“今年小妈也不上来吗?”
唐施点点头。
唐施看向祁白严。
“是纪叔吗?”今天出门前顾老先生特地给祁白严说些往事,叫他在特定时候安慰下他母亲。
叶老太太不说话。
“帮您看看他。”
叶老太太眼睛红,把花给祁白严,颤着声音道:“……你……你要告诉他,过得很好。”
四月四日清明节,顾家扫墓。唐施看见传言中另外两位老太太。贺明月挽着其中位老太太手,下车便给唐施打招呼:“哈喽!”
唐施随叶老太太过去,三位老太太互相拥抱下,叶昕虞扬介绍道:“这是唐施,今天过后记得给红包。”
两位老太太笑着点头。
三位漂亮老太太站在起,言谈之间都是对彼此亲昵信任,携手风雨生,对各自任何点都若指掌,说笑谈论,默契十足。她们面容虽已不年轻,眼睛里却时常有少女光,笑起来时候,既慈祥又可爱。
“跟你讲——”贺明月悄声和她说,“你若是和她们呆久,会喜欢得不得。她们是见过最可爱老太太。”
贺明月小小叹息声:“纪叔那样离开,最痛就是小妈。”
叶昕虞扬师从纪朴存爷爷学书法,纪朴存也是。她和顾铂峥是青梅竹马,和纪朴存同样是。个是男女之爱,个是刎颈之交。纪朴存为情所困,远离故土十年后,在大堡礁海上跳滑翔伞而死,尸骨无存。
死前只给两个人发信息。
个是那个挚爱之人,发句“爱你。”
个便是叶老太太,他说:“即便此生再不相见,你也是最好朋友,没有之。”
唐施忍不住红眼眶。
叶老太太擦擦眼泪,对唐施道:“你也去吧。”
顾铂峥自然是要留下来陪叶昕虞扬。往年叶昕虞扬不去,都是顾铂峥把花带上去,今年祁白严上去,顾铂峥便定要留下来陪叶昕虞扬。
唐施便随祁白严上去。
走半路,唐施忍不住,想到老太太对逝去人思念,终是落泪。祁白严停下来,给她拭眼泪,道:“他选择那样死去,那样便是对他最好。”
唐施笑。
行人去往墓地,叶老太太情绪随着祭拜人增多,越来越低沉。沈老太太在车里那爱说笑,看到叶老太太现在样子,却什也不说。宋老太太更是第个落泪人。沈老太太拉住她手,小声道:“你别哭呀,阿扬现在最是难过,看你这样,岂不更伤心?”
宋老太太点点头,被旁边头发花白老人抱住。
祭拜完叶老爷子,唐施搀老太太起来,其他人开始往上走,只有个叶老太太站在边。顾铂峥拿过她手里花,“去吧。”
叶老太太拽得紧紧,不把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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