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件带着温度
衣服瓮过来，肖亮退几步，站在墙边，正好背对帘子，对唐施道：“你刚洗澡，不要穿这
少。”
唐施将衣服拿下来，并不穿，对他道：“能麻烦肖老师去房间里拿桌上黑色羽绒服吗？还有件橘色，是吴老师，麻烦起拿吧。”
肖
唐施洗澡速度慢下来，想半天，愣着柔声道：“不知道怎形容，总之，是很好很好。”
吴英笑，“说到你老公语气都变，像个小迷妹似，羡煞旁人。”
唐施脸本来就被热水熏得通红，闻言更是烧得厉害，小声道：“哪有。”
吴英打趣道：“想不想？”
唐施不说话。
是铁定要洗。吴英对唐施道：“你先去洗，
在外面帮你拉着；你洗完换进去。”
也就只能这样。
唐施拿着换洗衣服进去，发现里面比想象还要逼仄窄小，即便被冲刷过，也脏得不忍看，里面只有个放水管子，水冷也好，热也好，只能在这里洗，旁边有个衣帽铁钩，挂不衣服，放水就要溅湿。这里人可能都是不带换洗衣服过来，把脏衣服搭在帘子上，洗完又穿回去，换不换衣服出去再说。
唐施实在不想再穿汗涔涔脏衣服，对吴英道：“能麻烦你帮拿着换洗衣服吗？里面放不。”
吴英扭进头来看，啧声道：“天哪，在这脏地方洗澡，还不如不洗。”
吴英长吁口气，道：“来这里才两三天，却觉得好像过有半年，像梦样。有时候觉得这里是梦，有时候觉得外边儿是梦。”
唐施安慰道：“别想这多，这里也挺好。风景美，人也好，还有群那般真璞可爱学生。”
吴英笑，“你也是看得开。”
两个人断断续续又说些其他话，唐施洗完澡，伸出截瓷白细腻手臂拿衣服。女人白净美丽手在破败脏乱地坝边上就像块反光白玉，艳人得很。肖亮刚找新布出来，眼光不自觉便落到那截手上去，青山为背景，纯洁又诱人。虽说帘子被吴英拉着，但帘子实在薄，总会飞起些边角，里面人影影绰绰，白光时隐时现。肖亮赶紧移开目光，朝另边低头去，小伙子心跳有些快，嗓子有些干。
等唐施洗完换吴英洗，天气已经渐渐冷。唐施只穿保暖内衣和件毛衣，刚出来时候还不觉得冷，现在却感觉到，但吴老师还在洗澡，唐施是不能走，只好生捱着。
吴英接过唐施衣服，站在帘子外和唐施说话。
“有热水洗澡已经很好。”唐施道，“来之前祁先生说许多大山里别说热水，冷水都没有，要走半座山去山下提，不仅没水，也没电，许多人几个月都不定能洗上次澡。”
吴英叹气声，道：“这里条件确实艰苦，虽然能理解没水没电，但要几个月不洗澡……哎……”又听到唐施说到“祁先生”，话锋转，笑道，“祁先生也舍得你来？”
唐施是很想人，现在有人和她讲起他，不管说什，好像相思之情都能缓解不少，唐施柔声道：“学校这样安排，又没病没灾，自然是要来。”
吴英是数统学院老师，来学校两年，还并不曾见到传说中祁先生，好奇道：“祁先生是怎样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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