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跪在坑前，双手合十跪拜。
“哥，谢谢你。”
心，生疼！
十二
三天后——
“呵呵……”阿普抬起头，溃烂眼眶对着老者，空洞而坚定，“终于等到
。”
股股鸡蛋大小红色气流在阿普身体里涌动，蜂群瞬间化成灰粉。树鞭焦黑，“哧哧”冒着白烟，迸闪出零星火苗。
“火蛊！”老者惊吼，急忙收回树鞭，“你是故意把蜂群引到身上！”
树鞭如同泼热油，火焰腾地燃起，溜火线窜至老者。阿普如同火神临世，裹着烈焰抱住老者。
“阿华，记住！活着，是为骄傲地死去！”
“哥！”月饼奋力挣起身子，又被树根捆住，眼泪再也忍不住。
阿普屈臂握拳，肌肉虬结，青筋,bao起，挡住抽向喉咙树鞭。
“阿华，男人，不哭！”
阿普怒吼声，抓住树鞭奋力拽动，坚实地向前走几步。
老者眼神略微慌乱，背后冒出数根树鞭，如同毒蛇吐芯，蜿蜒晃动。蓦地，树鞭齐齐探出，抽爆阿普右眼，抽碎下巴，抽断双腿，结实腹肌如同被利斧劈开岩石，豁裂着闪电状血口，肠子淌出来。两根树鞭贯穿阿普肩膀，把他生生固定住。
是个嘴硬心软孩子。”老者冷笑着，“万万没想到，遇到危险只会躲在哥哥身后懦夫，居然担任异徒行者。你懦弱，害阿普。”
月饼眼中骄傲神色黯淡，黯淡，终于化成抹水雾。
“在小说里，终极坏人都会把所有阴谋讲出来，主角反败为胜，大团圆。”老者鄙夷地瞥着，“可惜，那只是小说。你们，可以死。”
又丛马蜂飞出，笼罩着死亡，慢慢落下。只马蜂落在眼皮上面，毛茸茸尾巴微微弯曲，伸出毒针穿过睫毛，停在眼球前。
这刻，相信世上有鬼！
南平市西乡塘区地洞口路，大
腾起热气，扭曲烈火中两个人。但是，仿佛看到阿普笑。
“阿华，替把她们照顾好！”
火焰爆发出刺目红，“嘭！”声巨响，炸裂！
漫天血雨瞬间化成蒸汽，焦黑碎骨、内脏四处乱飞。地板片片碎裂，炸出个圆坑，残灰闪烁着微红光，忽明忽暗。
阿普和老者，再也分不出彼此，如同正义与邪恶，相生相克。
月饼紧咬嘴唇，双拳砸入地板，颤抖！不忍再看这惨烈幕，只想马蜂群立刻把蜇死，早点解脱这段无休止煎熬。
“能让你复活，也能亲手杀你。”老者阴森森地睃着阿普，“你命，早就给。”
蜂群飞起，扑向阿普撕扯蜇咬。阿普全身浴血，就那
定定地站着，像尊千百年来凝固在传说之中战神雕像，坚硬着亘古尊严。
“杀。”月饼声音软弱。
“别着急，个个来。你们会看着彼此死去，品尝最深刻恐惧。这样血，才完美。”老者深深叹口气，“体会当年经历恐惧吧。”
这样，就可以化成厉鬼，复仇！
十
“还有。”
阿普单手扶地，咳着血，如同古战场搏杀至最后刻，重伤不屈战神，慢慢地站起来。
老者再树鞭抽出，重击阿普胸口，碎肉横飞，骨屑四溅，血珠化成蓬血雨，在空中停滞片刻，洋洋洒洒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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