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被重重打
锤，胸闷地喘不过气：“萍姐，你……”
“她只不过老。”月饼扬扬眉毛，笑。
没想到月饼居然没事儿人样，心里头股邪火蹭蹭上窜：“月无华！你这是什
态度！”
月饼点根烟，深深吸口：“从南平回来，直在想个问题。古城、南平，老馆长、陈永泰、明博之到底是什关系？他们这痴迷所谓‘窥得天机’，怎可能隐忍这多年？”
脑子完全混乱，理不出点头绪：“他们……他们终极任务失败，摁上手印，出现名册，重选异徒行者。”
“车费你。”月饼先步下车。
本来还要争两句，想萍姐事儿大，也就不情不愿结账下车。
此时天色微亮，寥寥几个晨起老者们有慢悠悠打着太极，有吼起秦腔，有甩动铁链制成鞭子，抽着巨型陀螺，击打声如同霹雳，震得耳膜生疼。
四处瞅着，哪里有萍姐身影？
月饼显然也有些意外，摸着鼻子：“难道感应错？”
行，编王家老太太受虐而死，儿子儿媳吊死城西南谣言。时间久，连他们自己都相信谎话。最后谣言成真实，真实却被遗忘。呵呵……他们还不如那个逃走哈怂，直欺辱李岩峰，心中有愧，偷跑回来把尸体葬在护城河边。虽然养成尸蛹僵女，却也让们知道来龙去脉。”
“人，怎能这样？”
“人，就是这样！有欲望就有贪婪，有贪婪就有邪恶。比鬼神更可怕，永远是人心。”
圆脸老人沉默片刻：“嗯，懂，走吧。”
“人不是天使，也不是禽兽。但不幸就在于想表现为天使人却表现为禽兽。”黄衫老人哈哈笑，“走吧，咱们还有更重要事情。”
“你写书里有句话，‘你能确定你看到世界就是真实世界？’”月饼伸个懒腰，“‘可是，你能确定？不确定’。”
古城深秋空气冰冷透骨，打个寒战：“所有切，假？”
“有真有假，直到在精神病院看到阿娜，”月饼摸出枚桃木钉把玩着，“她画也是《远山夕阳图》。”
月饼探望阿娜，懒得做电灯泡，只
“阿华，晓楼，你们过来。”
顺着声音寻去，护城河边长凳坐着个白头发脱落大半，脸皱得像核桃老太太，正在向们招手。
脑子“嗡”声，分明是萍姐声音，可是这个行将就木老太太，怎可能是萍姐？立刻意识到，萍姐通过蛊术改变模样来古城，定遇到极度危险人，说不定那个人就在附近。
想到这层，暗中观察晨练老者们有没有形迹可疑人，旦露出蛛丝马迹，立马做他。月饼或许是关心则乱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抿着嘴唇直勾勾地望着萍姐，双手在胸前合成坛子形状。
“阿华，不用怀疑，确实是。”老太太回个同样手势，眼皮耷拉着，“没有易容。”
十三
“咚！”
额头撞到硬物，猛然惊醒，原来是撞到座椅靠背。
“到。”司机师傅指着计价器，“你们俩睡得真踏实。”
揉着脑袋，心说这觉舒服啊，居然把李奉先讲异闻梦出来，这好素材不写进小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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