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正着急,土包后面忽然站起个人,手里拎着尺多长东西。
吓得哆嗦,正要劈头盖脸把糯米撒过去,那个人说道:“别开枪,是。”
逆着光看不太清楚,攥着糯米没敢大意:“月饼?”
“该小心时候不小心,这会儿倒学起柯南。”月饼把那个东西往坟包丢,“虚惊场,黄皮子。”
时没反应过来,念几句“黄皮子”才明白到底是怎回事。走过去看,只毛发都已经发灰死黄鼠狼趴在坟前。看伤痕是被人打死。
把车往前开百多米,跟着月饼下车。越过防护栏踏进乱草丛,鞋底踩着杂草“沙沙”作响,草叶扫着衣服,总感觉好像有什东西随时从草丛里扑出。
月饼倒是胆儿冲,捻着桃木钉扔上扔下:“南瓜,会儿要是有不干净东西,你堵住生门撒糯米,从死门抄后路。估计根桃木钉就解决,要是实在太厉害,就用你童子血。记住,定是中指,阳气最足。”
想想咬破手指,肝儿就发颤:“干嘛不用你?”
月饼接住桃木钉塞手里:“Youcanyouup。”
琢磨下自己暗器水平,把桃木钉还回去……
脸,浑浊眼瞳里,是个佝偻身躯老人牵着小女孩背影……
五
书归正传——
这条高速路贯穿南北,分别是离位(休门)、坎位(景门),和阳世黄泉路完全不搭。东边是山右边旷野,也不像是哪种怨气成形,入脑成祟格局。
脑子里不停闪现着那辆货车和红衣女人,乱腾腾头晕得厉害。
月饼对着黄鼠狼拜几拜,嘴里念叨着:“扰着您,见谅。”
桃木钉插进黄鼠狼脑壳,团隐约可见灰气从鼻孔冒出,在夜风里打着旋儿,“忽”地散。
六
黄皮子就是黄鼠狼别称,也有些地方叫“黄大仙”。黄鼠狼邪性
这斗着嘴倒也不紧张,眼瞅着土包越来越近,那两团绿火突然消失。
月饼猫腰没入草丛往西南角跑去:“别让它跑,去生门!”
左手糯米右手军刀,几步跑到土包东南角三丈远安全位置蹲下,压着心跳,单等月饼动手撒糯米。
等分多钟,月饼那边没有动静,心里奇怪又不敢乱动,倒是把土包看个清楚。
土包半米多高,顶端放着块石头,压着几张残破黄表纸,前面米见方范围,野草全都拔掉,泥土烧得焦黑,还有几块碎酒瓶子,倒像是座野坟。
“右前方,”月饼指着车外西南角,“死门。”
顺着看去,半人多高杂草随风起伏,依稀能看到五十多米远位置有个圆形土包,草丛里时隐时现两团绿光,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在黑夜里留下两道绿色残影。
忽然间,土包后面探出个人影,哆哆嗦嗦爬上去,上身直立,双手向前伸着,晃几晃,腰部如同折断,直挺挺地摔下土包。草丛阵乱动,土包顶又亮起两团绿火。
有些明白是怎回事。这段路封印着极重怨念,到特定时间,怨念化成阴气,影响过往行人产生幻觉,不断重复显示着生前遭遇不幸。
月饼背起背包:“把车往前开段,关双闪,去看看究竟怎回事,省得再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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