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抑郁是,自从于苒和高驰谈恋爱,就再也没有在后门出现过。
关于她和高驰去哪里,在干什,赵斯淇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只是每天中午去后门喂猫路上,他都选择绕远路。
那片郁郁葱
温玲玲有点迷糊:“哦,好吧。”
随着期末考越来越近,赵斯淇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平时在学校除学习还是学习,学累他就趴着休息会儿,休息够就起来继续。
偌大校园,教室和厕所是唯二两个他会在地方。
别无办法,他只能通过无止境学习来麻痹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是到深夜,独自人躺在床上时,心里有块空虚得不到填补,他仍然会难过。
就像有无数根密密麻麻小针扎在心上,赵斯淇微微弓腰,把脸埋进臂弯里,在无人看见地方大口大口地喘气。
“赵斯淇,”温玲玲担忧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赵斯淇侧过脸,很快恢复成平日冷静模样,“没事。”
温玲玲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音量说:“那句话怎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枝花。世界上比于苒好女孩多是,你以后定能遇到更好。”
赵斯淇随意地“嗯”声,没有仔细听温玲玲在说什。过会儿,他才觉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误会什?”
驰哥重色轻友啊,谈恋爱就不要兄弟。”
耳边像是炸开道惊雷,赵斯淇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高驰。
刚才侯君信音量不小,附近好几个同学都听见,纷纷脸八卦地围上来,问,谁呀谁呀,高驰跟谁谈恋爱?
高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抬手摸摸鼻子,说:“三班于苒。们才确认关系没多久,你们别到处瞎嚷嚷啊。”
话音落下,赵斯淇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动。
不只是难过,伤心、痛苦、悲愤……各种负面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全来。
明明同样是在情窦初开年纪,有些人能大方表白、勇敢追爱,有些人却不能。
就因为他是男生,喜欢上另个男生,这段单恋便被判死刑。
每每想到这,赵斯淇就会缩进被窝,挡住脸,掉几滴眼泪。
他还不敢哭太久,怕第二天眼睛肿得不能见人。
“啊?”温玲玲奇怪道,“你不是对于苒有意思吗?”
赵斯淇睁大双眼:“你别乱说,喜欢不是她。”
“这样啊,直以为你喜欢她呢。”温玲玲尴尬地挠挠脸,几秒后,她才捕捉到赵斯淇话里重点,“等等,所以说你还是有喜欢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于苒,对吗?”
赵斯淇心里咯噔声。
“不对,没有喜欢人。”他翻开书本,做出准备学习样子,“马上就要高三,你别天天琢磨这些东西。”
周围同学都在起哄和道喜,他却仿佛失声,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良久,他才哑然道:“你……什时候开始?”
高驰根本没发现他异样,笑道:“不久,就前天。”
赵斯淇怔怔地转回身子,发现自己无法对高驰说出“恭喜”两字。
他知道高驰迟早会跟女生恋爱,他也以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当这天真正来临,心脏依然会抽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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