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鸾词道:“为官七年,身无长物,你看着这屋里什好,只拿去留个念想,……皇上对恩重如山,临行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他看!”
叶沾巾大吃惊道:“你……你是活得腻……”
景鸾词道:“人贵有心,这条命,本也算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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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旭在榻前坐下来,淡淡笑道:“皇兄,受你这多年气,也不曾
朱炎旭也没带人,自已遛遛达达到当初小周住那间偏殿,已是深秋时节,月落乌啼,越发看得那间屋子破败。悄无声息推开门,就觉得种陈腐之气扑面而来,往里看,人蜷在床上,正咳喘不上气来。
朱炎旭倒碗水端过去:“皇兄,来看你……”
忽然被大力贯,整碗水全泼在自己脸上,他也不恼,用衣袖拭拭,微笑道:“你倒生什气呢?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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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景鸾词被朱炎旭左句等等,右句不急,拖这许多日子,也渐渐得看出他心思来。景鸾词暗中叹息,与那云阳小候爷叶沾巾道:“这官是辞定,他拖着,也没什意思。”
然听得其间撕心裂肺咳嗽声。江上琴略挥手:“擒下,bao君朱炎明!”
眼看着众人零拥而上,朱炎旭忍不住笑道:“……这就算是当皇帝?”
江上琴俊秀脸上泛起丝近乎嘲弄表情:“是呵,皇上,您该自称为朕!”
朱炎旭也笑,手揽他肩膀道:“那朕是不是该谢谢你?”
“谢倒不必,只是——”江上琴语气稍窒,忽尔抬眼帘惊恐慾绝看向他。
云阳候生性腼腆,只与景鸾词交好,便劝他道:“王爷直看重你,你不该辜负他。”
景鸾词道:“事到如今,已不是你侬侬那点小家气东西,皇上有失德之处,们做臣子只该劝柬,哪能……哪能做之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
叶沾巾道:“不是说你,小景,皇上后来所作所为,你也全看在眼里,这文武百官也不过是人,是人就怕死,只伸长脖子等着他来砍?”
景鸾词怔半晌道:“罢,即已到这地步,也不说什,只是要与他们同朝共事,那是万万不能。”
叶沾巾轻叹口气道:“这也随你。”
朱炎旭拍拍他脸颊道:“只是死在乱军中人,谢又让朕从何谢起呢?”他不动声色抽回匕首,笑笑道:“这还真是可惜。”
朱炎旭自幼是看惯那金壁辉煌宝座,只是从来不曾坐过,年纪小时候也想试试,却被朱炎明掌打翻在地,指他鼻尖骂道:“下作东西,这也是你沾得?”
而今朱炎旭站在宝座旁,微笑着想:“世上本没有什东西是沾不得。”
宫变初始,自有段混乱不堪局面。偏生朱炎旭事事糊涂,全仗着几个臣子从中周旋。景鸾词自那日得消息,便直闭门不出,几次递折子要辞官,朱炎旭却派人劝他道:“你且等等,总得让朕有个喘息机会。”
这拖便是两个多月,其间朱炎旭又弄出不少乱子,无非又要景变鸾词替他收拾,渐渐也看出些国泰民安端倪来。忽有日宫人来报,说是废帝朱炎明命悬线,请皇上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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