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过很多次和他撕破脸情形,可是从来都没想过,会是在个喧闹网球场,在个晒着阳光看台上,把那些陈年疮疤揭开,摊在阳光下。心里似乎有什东西在涌动着,十年过去,还以为它们早死得彻彻底底,原来还能死灰复燃,烧得胸口剧痛。
“从来都不是同性恋。”电话那端人,用最轻描淡写语气说道:“只不过是碰到老师而已。”
真是句好情话,可惜选在错时候。
正要冷笑着反驳他,他却说道:“从来不指望老师明白价值观,也不想知道老师心里在想什。做事喜欢现实点,只要把老师弄到身边,躺在床上,只能看着个人,而只要回家就能看见老师,这就行。”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放肆笑道:“话说回来,老师去收拾东西吧,袁海也快到。”
,明明做都做,却不许别人说。
“改变主意。”电话里,李祝融用前所未有冷静语气冷冷说道:“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让袁海去接你,立刻!马上!”
学快十年法,满口自由权利,却托李祝融福,比谁更清楚地体会到那句在法律界流传名言——法律,只不过是有钱人武器。
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是林尉,至少,郑野狐每次把他抓回去,自己脸上都要挂几道彩。
可惜不是林尉,是个命无半两重读书人,这世上最百无用,就是书生。
“在把抓回去之前,你先料理下自己后院。李老爷子如果发现自己上午才赶走人下午又回来,只怕会气得心脏病发。”到这时候,也只能妄想拿他爷爷来压他。
李祝融冷冷地笑起来:“老师,你不用指望老爷子能管,现在已经不是十七岁。”
他十七岁那年,发生过什事呢?
不过是“猥亵自己未成年学生被学校劝退”,不过是站在校长室少年,朗声道:“不是同性恋。”
“怎,时过境迁,你又变成同性恋!”咬着牙,狠狠地讽刺:“二十七岁才出柜,不嫌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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