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往下滚，
发着抖，在脱下来
衣服里翻钱包，手指连拉链都拉不开，但是还是在笑。
弯着腰站
起来，攥着几张薄薄纸，大笑起来。
在他惊诧目光里，把那几张纸，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你赢！”大笑着，重新跌坐在地上，那些纸晃晃悠悠地落下来，掉在脚边，从来没有觉得这些化验单这
可爱。
“你赢，李祝融，这世界上没有人斗得过你，你是天神。这些你都拿去，拿去……”把那些纸往他脚边扔：“这是好东西，你拿去，你说过，夏知非会羡慕你……你赢，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不慌。
“你放过他！”脑子里忽然蹦出
个念头来，放弃挣扎，抓着他手腕，看着他眼睛，用发抖声音向他哀求：“错……是错……你救救他，再也不敢……”
他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
“是利用他，他不是朋友，点都不喜欢他……”抓着他衣服恳求，涂得他满袖子血：“你救救他，小哲……他不能死，他还要当物理学家，他还要去德国学量子论……”
“老师。”他用他干净，戴着黑色手表手摸着脸，细长墨蓝色眼睛里露出怜悯神情来。
他站在那里，拿着化验单，像个打赢所有对手小孩，他眼中狠意和冷笑还未完全褪去，又换上疑惑和惊讶，他这样茫然，以至于笑着笑着，忽然掉下眼泪来。
太阳要落山。
最后阳光照在们身上，树影斑驳，鲜血淋漓，像是这世上最悲惨而又最滑稽出喜剧。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句话像是有千万斤重量，整个人都被压得坐在地上，左胸口像是被重石头压着，血肉都迸裂开来。
很冷，但是血液却好像沸腾起来，脑子在疯狂地转动……
身上压着千斤重量，在这个人面前，好像从来没有抬起过头，直都卑微地匍匐着，连报复他力量都没有。
但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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