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是伸手按在他自己嘴唇上，做
个“噓”
动作。
“别说话，你听……”
楼下有人走过来。
“过什
生日！
堆乱七八糟人！…”这是李祝融颐指气使声音。
“别这说，他们都是朋友…”这是
“哎，
直有件事想问你。”郑敖忽然抬起头来，问许朗：“那时候许煦不是对你挺好，你怎还整天躲着他呢？”
许朗被他问得怔怔。
楼下玫瑰花开得正好，香气甜腻，夏夜城郊，满天都是繁星，花房里蝉鸣声声。远远听见客厅里音乐喧哗，恍如隔世。
郑敖就坐在他面前，双眼睛，漂亮得让人心都软起来，那双眼睛，漆样地黑，专注看着你时候，像是满天星辉都落在他眼睛里。
许朗别开眼睛。
“你什时候来？”许朗也朝他笑笑。
他没有走许煦期望学术道路，而是去学法，开律师事务所，他脑子聪明，人正直，却不迂腐。现在也算是年少有为。
“啊，无聊死…”郑敖没回答他话，而是用没有夹烟手烦躁地抓抓头发，他头发留得长，被抓得乱蓬蓬。
许朗没接他话，把手上酒递给他：“走，带你去个地方。”
李貅小时候是个混世魔王，喜欢到处乱爬，许煦怕他摔着，整天跟着他。李祝融被惹毛，把家里能爬地方都拆。
通红。李祝融不知道说句什，他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抓起手边杯子，朝李祝融砸过去。
李祝融竟然躲也不躲。
那杯子擦过他脸颊，登时就是片青，他皮肤白，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然后他就亲许煦。
他生气时候，满身戾气，抓着许煦下巴，阵啃咬，手也伸进许煦衣服里，不知道做些什，许煦就停止挣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
他只说个字，就被郑敖捂住嘴。
他手掌很薄，手指细长，皮肤冰凉，带着点淡淡烟味。
他脸逼近过来。那漂亮眼，笔挺鼻子，浅红色唇瓣…
有那瞬间，许朗以为他会吻自己。
但是许朗小时候总是喜欢躲着人，也是找没人地方去，找来找去，倒让他找到个好地方。
“小时候经常躲在这里看书，”许朗踩着花房棚子往上爬，爬到半，抓着二楼阳台伸出来铁架，爬到阳台上。
“这个地方本来是个阳台，后来改成书房，这面墙都是书架，堵住，从书房过不来，只能从这里爬上去。”许朗坐在阳台栏杆上：“你上来吧，杯子帮你拿着。”
“你等等，”郑敖跑回去，过来会，拿瓶酒两个杯子，也爬上来。
他是玩惯人，像极郑野狐，没个正型，叼着烟，索性坐在地上，喝酒时候，拿着烟头去烫从花房长上来树叶子。
许朗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李祝融是在欺负许煦，他虽然怕李祝融，却想鼓足勇气，大吼声，下去救许煦。
谁知道还没吼出声来，就被李貅拖回去-
“在想什呢？”
肩上陡然被拍下，许朗回过头来，看见张艳丽到雌雄莫辨面孔。
郑敖手指细长，夹着支香烟，眼也眯得细长，他是天生桃花眼，眼神总是不知道在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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