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参衍轻轻摇头,他发很软,扫在他锁骨和肩窝处也只是酥酥麻麻痒。司锦卿却倏然眼眶酸涩。
司锦卿曾见过很多人很多事,美好不过泛泛。自以为早已无坚不摧心寒如冰,原来活三十八年,还是会为人惊慌失措,酸涩惶惶。
司家传闻中年少有为无所不能继承人,居然在痛恨自己无能。
那之后每个夜晚都是如此,不间断疼痛与折磨,让两个人都精疲力尽无能为力。
有天晚上夏参衍疼厉害,迷迷糊糊里终于哭出来,司锦卿吓跳,说什也要带他去医院,夏参衍又被吓清醒,抓着他哭着求他别去。
其实夏参衍是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其他方面司锦卿尊重他是真尊重。旦涉及到他身体,那就肯定没得商量,看似是在征求他意见,其实就是向他发射糖衣炮弹,逼着他心软。
而且,他永远没办法拒绝他。
司锦卿到来并没有让他病情好转,疼痛依旧,冰寒仍然。
只是多个取暖地。
好像只要司锦卿将温热手心贴在他肚子上,那手心热流就真能透过薄薄肌肤深入内里,适当减缓他疼痛。
夏参衍给司锦卿看自己诊断书,诊断时间显示还是个月前,仍然是早期,病历本上医生写着癌细胞暂且稳定,短期内不会出现扩散现象。市中心医院做不假,就算能做假,夏参衍又怎可能。
所以切还来得及。
司锦卿松口气,同时开始监督夏参衍饮食,并按时督促他吃药。
夏参衍有些无奈,但又不得不乖乖听他话。
后来司锦卿还想找中医过来给他调养身体,被夏参衍哭笑不得挡回去。
司锦卿言不发将开到半路车又转回来,把他抱回家,给他煮清粥泡热茶,吃完喝完后又抱着他,边给他揉肚子边哄他睡觉。
那晚夏参衍最终还是睡过去,却不知道素来冷静自持司锦卿,全身发抖拥着他坐到第二天下午,直到他睡醒,未眠未休。
他们日子过得平淡也平静。
夏参衍喜欢盖着毯子坐在躺椅上
他享受这样靠近,他喜欢缩在他怀里柔弱,他肩臂像羽翼,能把他永远庇佑在里面,仿佛只要他不放开,世间疾苦便不复存在。
夏参衍咬着颊内肉,生生忍着那刺骨般疼痛,将头埋在他颈窝里,蹭着他温热皮肤,两手微微颤抖着捏着他后背衣料。
“在这里。”司锦卿知道他难受,边慌乱低头亲吻他微颤眼睫,边轻重有度轻抚着他平坦小腹。
“衍衍,难受就哭出来,乖……在这里呢。”司锦卿将他揽紧,全身僵硬。
心上像是插刀,汩汩流着血,却总也流不尽,只是疼,比起削骨蚀肉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最不喜欢吃药,他怕苦。
以前他不敢说,后来到司锦卿身边就什都敢说,因为他知道他想要切,只要他开口,在司锦卿这里就什都能得到。
只是离开司锦卿之后五年,他习惯没有糖药,习惯吃苦而已。
司锦卿明白他现在身体承受能力弱,吃不太多药,所以没逼他,只在生活方面对他要求更多些。
司锦卿不再让他个人睡觉,怕他晚上胃疼,和夏参衍商量过后搬到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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