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手打开,好几次都差点把那张薄薄纸掉下去。
信上内容很简短,笔锋清秀,是他字。
“大哥,
不知道还能不能这叫你。
但谢谢你愿意看这封信。
大概是疯。
冲出去。
认识个大学教授,他是陆慎言徒弟,他定可以帮找到他。
却没想到陆慎言早就已经死。
最后那个人和说:“人各有命,这是他命。”
是错。
终于明白这些年都做些什。
也才知道,从他被父亲和母亲抛弃,已经过去十四年。
这十四年以来,他有六年跟在司锦卿身边,却七年都是自己个人。
而做什?
哥哥只是生气,生气你当年为什不等着哥哥回来。
为什宁愿跟着司锦卿走都不来找哥哥。
为什会说不认识哥哥。
为什小时候那喜欢哥哥你,会不记得哥哥模样。
可你不能用这样方式离开哥哥啊。
让秘书出去,扭头愣愣看着窗外连绵大雪,
候声音机械冰凉,没有丝波澜浮动,麻木播报着。
他还告诉,衍衍已经肺纤维化六年,胃癌两年,死于器官衰竭。
最后他说:
“再看他眼吧。”
“毕竟你们欠他,终于再也还不清。”
不过你看到这封信时候大概已经去远方,不会再回来。
哥,很抱歉。前段日子突然记起些事,很抱歉十六岁那年和你说那句话,确实是因为脑部出现些问题,导致让没能在十六岁记起你。
哥哥,不要再怪。
哥,谢谢你。”
写这封信时候他大约已经有些吃力,越到后面字迹越凌乱,连落款都忘写。
往返之路冗长,等再颓然回去时候才得知他已经被火化。
骨灰在司锦卿那里,没脸去问他要。
回到百花巷,09号门已经被锁,知道司锦卿和衍衍在里面。
在门前睡两天,再次醒来在医院里,秘书交给封信,说是司锦卿给。
讷讷坐在那里,脑子片空白。
怎办?该怎办?
陆慎言。
对,陆慎言。
想起小时候曾经在石溪村住过段时间陆慎言,他很厉害,听说他不但精通医术,而且几乎无所不能,衍衍小提琴也是他教。
可忘,人死不能复生。
“夏商徵,过去看他眼吧。”司锦卿说。
大约还是不肯相信,步步,僵硬向他走去。就像小时候,他坐在小院里和妹妹数星星,犹豫着步步靠近他,却最终没敢伸手去摸摸弟弟头。
而这次,终于伸手触上他。十几年以来,这是第次认真摸摸他。而彼时他,静静躺在那里,安然闭着眼,不肯再睁眼看看。
之后母亲哭喊,姗姗来迟轸汐都没能唤醒沉在回忆里。
直到轸汐扑过来打,推开,哭喊着骂:“你们把哥哥还给!你们把他……还给……”
沙哑低沉话音炸响在这片空旷寂静里。
静,瘆人静。
“不可能……不信……”喃喃着,踉跄着差点摔在地上。
衍衍,你怎能用这样办法报复哥哥?
哥哥错,哥哥真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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