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凌乱不已观众席,轻声说:“他来接。”
他们怔,顺着视线看过去,而只有看到他。
他就站在那里,朝伸出手,温声道:“阿轸,哥哥带你去看星星啊。”
他捧着束蓝色满天星站在人群里。着正装,带笑颜,
“哥,妈身体近些年不太好吧,爸头发都要掉光。奶奶走之前还念叨着他,不知道他其实早就走,她在那边见到他估计要怪他。”
最后说:“哥,你好好,以后这个家就靠你。”
他应该是想说什,但没等他再说就转身离开,只在门关上那瞬,隐约听到他说句:“对不起……”
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行,心脏很多年前就出问题,当年是舞蹈老师建议不要再继续跳舞,所以当年才放弃它。哥哥去世之后,心脏更加脆弱,这些年连剧烈运动都做不。任湛是知道身体状况,但明白,他更不想让留下遗憾,所以他答应让跳完这支舞。
起舞在灯光下,璀璨镁光灯像飞跃在裙摆上蝴蝶,笑着跳完这支舞,然后倒在大哥怀里。
“阿轸,今年辛由冬天下雪吗?
如果下,就是哥哥在想你;没下,是哥哥在找你。
阿轸,如果可以,请忘哥哥吧。”
哥,你让怎轻易放下你?
还有啊哥,今年辛由还没开始下雪呢,现在有些想你,你该来找。
这抹蓝异常温柔惹眼。
愣好久好久,猛推开任湛,跌跌撞撞过去抱起那束花。跟疯样到处问周边人,有没有看到这束花是谁,又是谁放过来,他们都说没有看见。
讷讷站在那里,心口闷闷疼着,总觉得,他要来找。
二十九岁生日即将到来那年,向任湛提个无理要求,说想在生日那天跳支舞。
他想很久,答应。
还是没有看完剩下那两封信,也不想再看,想听他亲口和说。
任湛红着眼,握着手,和说:“汐汐,爱你。”
也爱你啊,傻瓜。对他说。
他吻额头。
对他笑下,偏偏头,目光微顿,眉眼倏然不由自主软下来。
离上场还有十分钟时约大哥在后台,和他许多年不见,他变很多,不再是曾经那个雷厉风行夏总。
而也不是当年那个任性蛮横小女孩。
喊他“大哥”,和他说:“大哥,他没有怪过你,当然也没有资格怪你。”
他眸色微动,颓败哽咽着说:“……对不起。”
笑下,说:“大哥,其实有时候都不敢相信,他已经离开四年。”
然后他帮租个舞厅,将生日舞会办在这里,邀请很多人。
奶奶三年前就去世,爸爸妈妈也因为身体原因来不,于是亲人里只邀请大哥。
换深蓝色舞裙,穿上哥哥留给舞鞋。那双舞鞋是浅蓝色,脚跟处点缀着珍珠,蓝色丝带轻轻绑着脚踝,美极。他看到穿着他送舞鞋跳舞,定会很开心。
在上场前看完第四封信。
仍然很简短,笔迹好点,但能看出那时他已经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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