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顾盛只活二十七岁,到他生命尽头那半年里,顾盛无时无刻不在被伤痛折磨。
他易感期不像是种正常生理现象,更多是像种病痛,已经不能说是易感期到来,顾盛直认为把它叫做“发作”更为合适。
随着易感期发作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发作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持续半个月,他都处于易感期,他活着每秒都像是对他折磨。
易感期带来后遗症还没有消除,下次又来,持续高热带来生理上不适,他每根骨头都在痛,每块肌肉,每寸皮肤,碰下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他已经不能使用抑制剂,只能靠着他自己熬过那段难挨时光。
见他身汗,周时易去浴室拿块干净毛巾用热水打湿,给顾盛擦拭身体。
毛巾擦过顾盛姣好眉眼,高挺鼻梁,形状完美薄唇,周时易顿顿,他第次有这长时间,去看个人长相。
顾盛嘴唇上还有些细小伤口,周时易皱眉,这个位置只能是顾盛自己咬。
见顾盛侧着身,周时易在他背后垫个抱枕,保证他不会晚上睡觉翻身压倒伤口,但是这个姿势对于顾盛来说有些别扭,所以直在动。
怕他压到自己伤口,周时易只能轻轻扶住顾盛肩。
周时易过去敲敲门,发现门没有关上。
他轻轻推,看到顾盛床头还留盏灯,整个人蜷缩成团,在无意识地呻.吟。
顾盛躺在床上,张脸带着病态嫣红。
伸手摸下他额头,果然发烧。
周时易轻轻叫他名字,但是顾盛皱着眉没有醒。
那里,像只被主人洗完澡,被吹风筒吓得僵住,还动不动在那里,等着主人把他毛吹干大金毛。
感受到顾盛发质良好头发在他手上穿梭,周时易不由自主地多摸两把。
终于把头发吹干,两人都松口气。
“就睡你隔壁,你晚上要是有什事,可以叫。”
顾盛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应声。
到后来
也许是这个姿势带些压迫性,顾盛开始小声尖叫。
“顾盛?顾盛你醒醒,是。”
顾盛迷迷糊糊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看着周时易,说句:“周时易,好疼,你抱抱,抱抱就不疼。”
他意识已经模糊,持续高热,让他彷佛再次经历易感期。
他不认识面前那个人是他当成仇人人,他只想从无边无际高热中找寻到丝解脱。
似乎是在睡梦中,顾盛也在经历着痛苦,他哼两声,嘴上说着胡话。
“疼、好疼周时易,好疼”
顾盛满头都是汗,周时易给他量□□温,三十八度九。
温度有些高,周时易拿出今天从医院带回来药袋,哄着顾盛吃退烧药和消炎药。
期间顾盛直在喊疼,问他是伤口疼吗,顾盛又不说话。
周时易顿顿,出门给周奶奶打个电话报平安,省老太太还要给周时易留灯。
周奶奶听说周时易是去同学家留宿,想着难得听到周时易提起某个同学,就多问几句。
周时易点也没有不耐烦,每个问题都很认真回答周奶奶。
老人也终于放心。
等他从洗衣房出来,看到顾盛房间还亮着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