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夜草就是专门对付普通人。
“是,大小姐。”
秦统领护卫走后,茶茶扶着闻灯回到房间里,她感到疑惑,问闻灯:“小姐怎不跟秦统领说您看到那个人。”
闻灯道:“有什好说,人都已经走,既然也拿到盘龙草,以后不会再来。”
“那盘龙草是给您治病,您怎点都不上心?”
他身影消失在高墙另侧。
茶茶噗嗤声没忍住笑出来,闻灯侧头看向茶茶,茶茶立刻将笑声止住,装作本正经模样,而紧接着就听见闻灯轻笑声。
茶茶又笑起来,不多时,外面响起咚咚敲门声,护卫们随着那贼人路来到这里,担心闻灯会遭到不测,匆忙来人询问。
闻灯拢拢身上斗篷,对茶茶说:“开门去吧。”
茶茶将门打开,护卫们见到闻灯齐刷刷地单膝跪下,闻灯问:“发生什事?”
李浮白愣愣地坐在墙头上面,他条腿已经跨过去,另条腿还支在墙头上。
他见到她,好像喝坛子陈年烈酒,脑子晕乎乎,什也想不起来,只想在这里这样直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现在样子看起来定很傻很滑稽,但是没有办法,此时他身体、他思想已经不由他自己来控制。
她就站在流金样月光下面,仰头看向自己,李浮白恍然间觉得自己怕是要疯,现在他是来偷东西小贼,被主人家抓到正着,竟然不想着逃跑,还在这里被姑娘迷得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迷迷糊糊间说书人说那些精怪惑人故事在李浮白耳边响起,他初听这些故事时候,只觉得故事中主角心志不够坚定,如今却算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个。
“病自己知道,盘龙草本来也没用,要是被他偷走,能救谁命,也不失桩好事。”
茶茶还想再说什,看见闻灯有些倦,将那些到嘴边话
秦统领抱拳道:“禀告大小姐,属下发现有贼人夜闯闻家,盗取盘龙草。”
闻灯嗯声,点头说:“不过是株盘龙草罢,偷便偷罢。”
“可是——”
“大晚上,不必为这点小事兴师动众,都回去吧,”秦统领话被闻灯打断,“对,找时间在府中围墙上种些笼夜草。”
闻府内部设上这些阵法是专门针对修行之人,之前也没想到会有普通人这不要命来府中偷东西,更让人没想到是,最后还能让他成功。
清风徐来,明月如酒,他仿佛醉在浮水宫花几十年才酿就出来几坛好酒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
茶茶见这个黑衣人竟然痴痴呆呆地坐在墙头上,也没有初看到他时候那般害怕,她将地上斗篷捡起来,抖落上面灰尘,披在闻灯身上,闻灯出声问他:“你还打算在那里待多久?”
听到闻灯问话,李浮白终于回过神儿来,“啊?”
闻灯歪歪头,对李浮白说:“等会儿府里护卫也该发现你吧,你要直坐在这里吗?”
“、……”李浮白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姑娘说些什,也忘自己现在是在高高墙头上面,他想要站起来对着下面姑娘好好展现下自己潇洒风姿,结果直接从墙头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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