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怎不可能?”
李浮白自然不会说自己晚上都注意着隔壁房间里响动,如果闻灯期间有开门出去,他断不会毫无察觉。
“那可能是出什事吧。”徐琏道,不过他倒是不觉得邓无个大男人会出什事。
李浮白犹豫良久后,推开眼前这扇门,不等徐琏跟上去,便将门关上,徐琏摸摸差点被撞到鼻子,
闻灯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窗外夜色朦胧,繁灯如昼,月光如水,长街上人来人往,商贩们收拾工具准备回家吃饭。有人喝得醉醺醺,拉着同伴说着天下第美人吕姬;有人与家中妻儿吵架,刚刚被赶出,气急败坏地跟邻居解释自己不是被赶出来,是他主动出来;还有人提着灯笼,叫在外面玩耍孩子回家吃饭。
闻灯脸上露出点笑意,转瞬即逝。
世间如此喧闹繁华,而她好像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闻灯将窗户关上,却没有合上,留条二指宽细缝,她回到床上躺下,烛火摇曳,帘下流苏影子在墙壁上晃动,她闭上眼睛,徐徐风声在她耳畔吹响,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李浮白坐在墙头上面,表情滑稽。
她忍不住轻笑声。
到现在,临走时候留下话,若是以后再犯病,也不用再找他。
“还听说吕姬姑娘此次来沣州也是为药老,”徐琏摸着下巴,脸上满是憧憬道,“吕姬说谁要是能在药老比试大会上得个第,就能和她泛舟同游,共赏明月。”
徐琏边说边对李浮白挤眉弄眼,可李浮白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无声地望向闻灯,他想知道闻姑娘需不需要让药老来给她看看病状。
徐琏顺着李浮白视线盯着邓无看好会儿,他真不懂邓无有什好看,就算李浮白是想通过邓无来讨好闻家小姐,也不至于殷勤到这个地步。
徐琏不死心问李浮白:“你就不想跟天下第美人泛舟赏月?”
红烛燃尽,房间陷入片黑暗当中,虫蚁爬过细小声响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翌日清晨,李浮白早早起来,见闻灯房间没有开门,便提前去楼下将早饭端上楼。
平日里闻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醒有会儿,但今日不知怎回事直没有出来,徐琏问句还没醒呢,李浮白不知道该怎回答,徐琏便自己猜测道那可能是睡过头。
李浮白在门外等半个时辰,端来早饭也都凉,可闻灯仍是没有出来,他心中担忧,将托盘放到徐琏手上,来到门前敲门叫道:“邓兄?邓兄?”
他连叫几声,里面无人回应,徐琏在旁道:“或许她早上出去。”
李浮白:“没兴趣。”
徐琏算是明白,除闻灯,其他美人在李浮白眼中恐怕都算不得美人,他又转头问闻灯:“邓兄你呢?”
闻灯笑道:“连点拳脚工夫都不懂,去也是让人笑话”,她起身,“有些累,先上楼去歇会儿。”
暮色四合,城中升起袅袅炊烟,随着轻风直直上去,闻灯坐在桌旁,捂着胸口咳会儿,鲜红血溅在桌面上,她拿着帕子将桌上血擦干净,帕子上染,像是开簇簇红梅。
药老当年说不会再来给她看病,而现在闻家也没有什能够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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