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衡向来很少下厨,沈萤萤知道她对自己有点那个意思,所以即使很馋苍衡手艺,也不好对他开口。
今日不知怎回事,突然进厨房里,沈萤萤本来想去看看那位余夫人,现在听着厨房中锅碗瓢盆碰撞声音,坐在桌子前乖巧等着苍衡出来。
苍衡忙活将近半个时辰,端着几盘子菜从厨房里出来。
“为什是玉米烙啊?”沈萤萤有些哀怨地叹气,苍衡做东西很好吃,只是玉米烙对她来说有点甜,桌上其他几样也都是甜,沈萤萤又叹声。
苍衡抿着唇没说话,看神情似乎还有些许困惑,恰在这时柳惊眠从外面走进来,苍衡转头看去,目光顿,落在院子角落中那座假山上。
灵风便是从那颗蛋中孵出来,他破壳而出时,闻灯在魔渊中已经待三十余年。
这时候,李浮白已经不在。
她抬起手,在半空中虚虚划道,便有老仆端着盘花生米前来,送到灵风面前。
灵风吃着花生米,问闻灯:“流霜说你见到那个人。”
闻灯斜他眼,道:“花生也堵不上你嘴。”
灯这几日都隐身在余家老祖闭关飞鹤楼中,不曾出去,万松派弟子们便都以为她已经死,以为万松派终于可以恢复正常,可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灵风从魔渊赶来,他落在闻灯肩膀上,亲昵地用他小小脑袋蹭着闻灯脸颊,唧唧叫两声。
“怎这快就来?”闻灯问他,之前流霜虽说灵风要来,但是灵风醒来后总是有些惫懒,可能还要清醒几日,才会动身前来。
灵风回答说:“今日是灯灯生辰吧。”
他声音细细,小小,像是七八岁孩子,他从闻灯肩膀跳到桌子上,蹦蹦,十分可爱。
沈萤萤正要张口问他,却见苍衡抬手便是道银光向假山方向射去,假山轰然炸开,似乎有人影在碎石烟尘中破碎。
沈萤萤吓跳,连忙向那边看去,结果什也没看到,向苍衡问道:“怎?”
苍衡淡淡说道:
灵风脑子不大,但是看到闻灯这个反应,便知道她多半是见到,既然见到,那人为什不在这里?
他想不明白这难问题,便专心吃起来,盘子里花生很快就见底,灵风用小翅膀拍着自己鼓鼓肚子,向闻灯感慨说:“要是有酒就好。”
“酒没有,有些茶,你要是渴,就喝些吧。”
灵风失望地叹气,月光透过薄薄窗纱,落在他洁白羽毛上,他抖擞翅膀,望着窗外,感叹说:“今天月色真好啊。”
“是啊。”闻灯应和道。
闻灯伸出手,灵风便跳到她掌心上来,闻灯低头问他:“你还记得啊?”
“当然会记得呀,流霜也记得呀。”
闻灯笑笑,自己都有些不记得。
当年李浮白从拿回佛境中拿回颗宝石,颜色十分鲜艳,闻灯留在灯笼里做装饰,后来被智恒大师见到,他告诉他们这不是宝石,是个能够孵化出新生命蛋,却也不知道这是什鸟留下来。
闻灯身体无法承受怀孕带来痛苦,就算她还能再活上几年,她和李浮白也注定不会有孩子,那时候李浮白对她开玩笑说,若是以后这颗蛋能孵出个小玩意儿来,叫闻灯娘亲,叫自己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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