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看着她笑,心中更是有些生气,她继续道:“就算您现在身体比以前好些,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闻灯接过那帕子,擦擦脸,点头说:“知道知道。”
“您知道什呀?”
还有昨天晚上,看着夫人扯陛下嘴角,流霜简直都要吓死
直到天色微亮时,苍衡才从屋子里走出来,而闻灯还在熟睡中,他这夜都不曾休息,虽然说修炼之人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没什,但是他能够这直守在闻灯身边,那确实是有些出乎流霜预料。
苍衡离开后,流霜才和萧衍起进屋子,见到闻灯还在睡,流霜松口气,昨天晚上她在外面守夜,如今也有些累,便趴在桌子上小寐。
日上三竿时,闻灯按着额头从塌上坐起来,昨天晚上种种记忆回到她脑海中,她先笑起来。
流霜见她醒,拿着湿好帕子送到她手上,埋怨说:“夫人你昨天晚上怎喝那多酒?”
闻灯平日里不爱喝酒,她在这天下间也找不到她想要喝那种酒。
她忽然觉得,如今苍衡能够忘记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
月光透过薄薄窗纱,银白月光泻在,枝叶招摇,沙沙作响。
闻灯已经睡过去,只是偶尔会叫两声李浮白,她叫声,苍衡便应声,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落在闻灯脸颊上,她苍白脸颊上带着微醺红晕。
他过去是怎样待这个人呢?
苍衡有些想要知道,当年他与她之间究竟是怎样,而这三百多年来,她在魔渊中是怎过来。
若是那日,他真将闻灯杀死,以后,又该是怎样副光景呢。
他想起在天井之中,他看到闻灯将死时样子,双手便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他将灵力缓缓输入到闻灯身体中。
闻灯紧紧攥着苍衡衣角,小声叫他:“李浮白,别走好不好?”
苍衡身体僵硬,好会儿过去,才对她说:“好,不走。”
只是昨日,她猛地想起当年李浮白便是在这日离开,然后去不归。
她特别想要见见他,不是见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怎去笑苍衡,而是去见李浮白,她想着喝酒或许就能见到他。
最后见到却还是苍衡,不过他学着笑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如今这样,倒也不错。
闻灯想起昨天晚上苍衡那般勉强样子,抿着唇轻轻笑起来。
流霜直守在外面,萧衍看到她,便走过来,将院子里那些酒坛子都收拾起来,打算进去看看闻灯现在情况,流霜叫住他,对他说:“陛下在里面呢。”
萧衍有些失落地哦声,留在流霜身边,他低着头,直沉默,直到听到内室中传来两声咳嗽,他忽然开口向流霜问道:“夫人喜欢陛下吗?”
流霜想想,对萧衍说:“应该喜欢吧。”
“那陛下呢?”萧衍又问。
“也不知道。”
闻灯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抹满足笑容。
她好似是在梦中,是在三百多年前鲸州,他留下来,陪着她在浮灯居中,过完最后段日子。
待那日,她魂归天地。
这生世,也算是圆满。
只是对李浮白来说,又太过残忍,或许当日便不该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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