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苍衡说:“若你定要取萤萤性命,就先杀
苍衡表情未变,只是语气平静地问道:“柳惊眠,这番话你也问出口?”
“当年,确实是不对,是对不起你,”柳惊眠叹口气,“可即便将仙风草和魂珠同送给闻姑娘,闻姑娘也不可能避开三百年前鲸州那场灾祸,那时她与今日都是样,苍衡,这就是天命,是谁也逃不过天命。”
有些事苍衡心中也明白,譬如闻灯或许也不可能从当年闻家所遭遇那场灾难全身而退,再譬如如果没有柳惊眠,他那时或许同样没有办法将仙风草交到闻灯手上,他无法将当日重新来过,他只想让闻灯再回来。
柳惊眠说这些都是逃不过天命,可他若是真信天命,又为何不惜做个小人,也要让那幽竹仙子投胎转世。
“所以呢?”他问。
瑰丽神光交织错落,如同漫天焰火,簌簌而下,庭院中枯枝败落被狂风卷起,在瞬间燃烧起来,幽幽火光自苍衡脚下连绵至那阁楼墙下,柳惊眠边得应付苍衡攻击,边又要保护好阁楼里沈萤萤,对他来说实在勉强些,不久之后他招式便没章法,只是柳惊眠到底是位修炼几千年仙君,还没有废物到只到这步就要落败。
天色渐渐暗下,暮光中苍衡脸庞在神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目光冷厉,像是潭幽深死水,见不到丝毫生气。
柳惊眠刚才时失手,被苍衡所伤,从半空中跌落,道凛冽剑光向他冲来,若不是他及时躲避,现在恐怕已经没左臂去,他擦擦嘴角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在十方州时候苍衡已经耗去大部分修为,他能够以那些丹药补充些许灵力,但按理说他最多只能恢复到之前五成修为,即便这样柳惊眠依旧不是他对手。
如果是全盛时候苍衡,自己恐怕在他手下过不盏茶时间。
怪不得他当日在天界上会有战神之名。
柳惊眠心知自己说那些话其实没有任何道理,他是把自己作为仙君脸面全都踩在脚下,他对苍衡道:“你不该报复萤萤。”
苍衡道:“不报复她,今日不过是取回些从前东西罢。”
柳惊眠无话可说,沈萤萤是靠着李浮白用命换来魂珠和仙风草才活到今日,更何况因为些柳惊眠到现在还不曾想明白原因,苍衡在机缘巧合之下,救沈萤萤多次,而在十方州上,他又次地救她。
苍衡救沈萤萤,闻灯却死在那里。
柳惊眠其实能够理解苍衡心情,可是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萤萤死在自己面前呢?
又或许,这切还有其他原因,当年在十方州上时候,他个仙君都比不过李浮白个凡人,如今在这里,又是这样。
若是柳惊眠知道苍衡如今只剩下半心,恐怕得羞愧得赶紧找出条地缝钻进去。
苍衡抬起手来,便有天火从夜空中倏地落下,落在那阁楼之上,刹那间燃起场泼天大火,他是要逼沈萤萤自己出来。
柳惊眠连忙从后山湖泊中引来水流,浇在烈火之上,熊熊燃烧大火在瞬间熄灭。
他望着苍衡,目光中带着逼问,他对苍衡说:“苍衡,你真舍得对萤萤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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