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急,相信侍卫很快就会到。”
皇帝压抑着怒气:“李寻,你给坐着别动!”
李寻摇摇头:“陛下,他们见不着人定会四处搜查,躲起来是没有用。”
皇帝怒道:“那你跟朕起跑!”
李寻仍旧摇头,甚至捂住他嘴,不再接话,只深深地看着他。
李寻反去脱他外衣,口中道:“冒犯陛下,还请让臣看看陛下伤势如何。”
皇帝想躲,却高估自己体力。他此时几乎不能动弹,只好让李寻把自己外衣脱下。
果然,李寻手又开始颤抖。皇帝叹息道:“你素来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慌乱是正常。这里隐蔽无人,们在此等着侍卫过来就好,朕保证定没事。”
李寻点点头道:“臣相信陛下。”
皇帝感觉到他还在颤抖,正要再说些什安慰,就见他把自己外衣脱下来,句话堵在嘴边,只吐出几个字:“你册……”
李寻拨开茂密草丛,把皇帝藏到块石头后。
他不懂医术,眼睁睁看着皇帝身上血染红面石头。
他跪坐下来,直愣愣:“陛下,们会死吗?”
皇帝动动唇,声音虚弱语气却很坚定:“不会。”
李寻盯着皇帝沉默半晌,心中明知皇帝是在强撑。他路被皇帝护得太好,除自己跳下马背受伤外几乎毫发无损,连在马受惊疯跑时他被皇帝牢牢压在怀里。本该他受伤都落在皇帝身上,本来臣子就该为君万死不辞。
“陛下……”话说半,却没有后文。李寻在心里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话。此时告诉皇帝自己心意毫无意义,不如始终当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掉史官。李寻内心酸楚,只能庆幸自己有先做草稿习惯,才不至于让这起居录断节。
“陛下可还记得夜游御花园那夜?臣说自己不会武功不能保护陛下,现在臣想告诉陛下,这句话是假。”
李寻站起身,皇帝勉力伸手去扯他衣边,口中只道:“你不要走,不许你走……”那声音听在李寻耳中只觉凄楚难当。但他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瘸拐地走向那匹马。他只能安慰自己,心
李寻摇摇头道:“才写半,丢也不碍事,臣做好备录,就放在行帐中。”说着,就把自己外衣盖在皇帝身上。
他今日穿是件青衣,颜色与附近草木颜色十分接近。
皇帝本还疑惑着他为什也要脱衣,待看到他穿上自己外衣后就什都明白。
“李寻,你想做什!”
李寻系好衣带,俯下身轻轻抱抱皇帝,再抬起头时,耳根都有点发红。他表情仍很严肃,好像那抱也没有别意思。
李寻心中又酸又软,未明滋味让他口中仿佛都尝到丝酸涩。
“臣年少为孤,几番挣扎方登科及第,能得陛下青眼,是臣此生之幸。”他目光灼灼,如划破永夜曦光,他话语坚定,给人以必将愿望成真错觉,“臣也认为陛下吉人天相,定安然无虞。”
皇帝没来由地从那目光中感到阵心悸,就看见李寻忽然站起来,缓慢却细致地,把来路上血迹遮掩得干干净净。
待到他走回来,皇帝道:“你脚受伤,让朕看看。”
李寻却避开他,低声道:“臣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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