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茫然地感觉到身体上疲惫,用很长段时间才判断出这种感觉是什意思。他头脑开始昏聩,虞统领话和太医劝告也听不进去,他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李寻,忽然眼前黑。
太医帐子里又是阵混乱,还是虞统领让太医赶紧给皇帝换药。
太医心惊胆战地重又熬药给皇帝送去,之后才安心开始准备处理李寻伤口。
其他伤口倒是好包扎,但李寻肩膀上那支箭入得太深,太医拔箭时战战兢兢,箭头带出血肉染红片又片按压伤口绷带。
盆盆血水换出去,不知过多久,太医才如释重负般吐口气,嘱咐人去抓药熬药。
皇帝此时已经坐到太医帐子里,就等着太医给出治疗方案。
太医检查完毕,叹口气道:“李大人肋骨遭受外力冲击断几根,因此伤内腑,身上又有处箭伤,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皇帝见李寻气色灰败,鼻息更是几乎不闻,心中惶恐难安,果断问太医道:“那何时能醒?”
太医摇头:“难说。”
皇帝面色沉,太医很有眼色地赶紧解释:“李大人在外头呆天夜,伤口有些恶化,夜里可能会高烧,因此即便用人参吊着,这夜高烧退不下也十分危险。”
人上前补刀,如今他看到也只能是具尸首。
皇帝神情越发凝重沉郁,紧皱着眉,把情况在脑中再现遍,随着思绪清晰起来,个疑问突然跃出。
“你们是如何找到朕藏身之处?”
在有皇帝交代往北找基础上,御林军找李寻都花天夜,那他们又是怎找到自己?要知道那匹马受惊后慌不择路跑不知道多远,路飞奔也不会留下很明显血迹,这些御林军在不知道他们方向情况下如何在几个时辰内就找到那边去?
虞统领动作顿顿,随即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叠东西。
李寻被带回来时就有些发热,番折腾后被太医药激更是高烧不退。太医忙配不同药灌下去也不见效,眼看着
皇帝愣,下意识去看那些伤口,但伤口早就包扎好,他也看不出什,只能信任太医。
“那朕就留在这。”
太医惊,呼道:“万万不可啊陛下,您伤需要好好休养!”
皇帝皱眉,刚想斥责句,却感觉阵晕眩。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肩上缠满绷带,血已经渗透出来。那片血色就像是对亡魂警醒,如同告诉不知自己已死亡魂真相,这片血迹也告诉以为自己已经痊愈皇帝,他依旧受着伤。
“臣在事发处发现这个,估计应当是李大人落下,就让属下分散去寻,果然路上陆续发现散落此物,臣等就是顺着这东西找来。”
皇帝先是愣,随即瞪大眼睛,手伸出去时候还在颤抖。虞统领不必交代就把那叠东西都交到皇帝手上。
那是几叠纸,很明显曾是书册后又被人拆分成几张叠,纸上还写着字,字迹隽秀,正是李寻手笔。
皇帝似乎可以想象到李寻曾是怎样认真地书写这些东西,但是现在这本完好书册已经散,写它人也奄奄息。
可惜虞统领判断显然不是十分确切,太医仔细检查李寻伤势后得出个不太乐观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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