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果然看到他爸直接黑脸,嗯,电话被挂。
席寒也是江父江惠民孩子。
与江瑜不同,听说是情妇所生,江家这种家族不允许个私生子出现,故而便跟着奶奶姓席,也算是避讳。
江天听这话,眼巴巴地望着。
他和席寒关系很好,但也快有两年没见面。
江惠民眉头皱:“提他做什?他翅膀硬,连江家都离开。”
江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笑意:“阿姨。”他将手上带着盒子递过去:“带点补品,你和父亲记得吃。”
江二夫人接过,笑说:“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礼物。”
几人说话时候,江父就坐在沙发上,他打断几人寒暄:“赶紧吃饭吧,都要饿死。”
江二夫人用视线瞥眼江父,江父悻悻地住嘴。
几人走向餐桌,如今也不过上午九点多,早餐吃得丰盛,江二夫人给江瑜盛碗汤:“昨天专门熬得,你尝尝咸淡。”
从九轮号下船之后,江瑜生活又恢复平静,今天下午,他接到同父异母弟弟江天电话。
“瑜哥。”江天今年才上大学,自小被养得天真,性格平和温吞,很讨人喜欢。
江瑜温着声和他说话:“小天,有事吗?”
江天说:“妈炖汤,让你回来喝点。”
江瑜有空闲就回到江家老宅去,要不就个人住,回家这事也就是月两次,那是江天家,江瑜算外人。
两年前江惠民母亲席淑君去世,席寒没参加葬礼,江惠民气不过说几句,结果对方直接与他吵起来,后来干脆递辞呈离江盛,也不知道去哪里。
两人虽然是父子,但犹如针尖对麦芒,见面便生气。
江瑜听见江父话几不可查地皱皱眉,他微笑开口:“父亲,汤凉。”
江惠民低头看向碗中,白瓷碗里浅色汤底浮动,他抿口突然拿出手机。
江天瞅,发现正在给席寒打电话,那边滴滴两声,接着静。
江瑜双手接过,垂眸用勺子尝口,旋即抬眸看向江二夫人:“谢谢阿姨,很好喝。”
今日天气晴朗,玻璃外阳光照在他身上,眼中看起来都有笑意,三分情意无端显出八分真挚。
这人看起来总是这样,永远副温润面具,瞧着便是个好性子。
江二夫人内心带着些许复杂,人都说后妈难当,她当年嫁入这望族时还心里发憷怕继子给自己难堪,但这多年过去,眼前人似乎直是这般温润有礼样子。
她笑笑,飞快地隐去那抹复杂:“你喜欢就好,常回家喝。”说到这,她微微顿:“席寒呢?要是他在就让起来吧。”
但江瑜这人圆滑,无论心里怎想面上不会显露出来,他只笑笑:“好,明天回来。”
第二天是个周末,江瑜驱车往江天家里赶,江父名叫江惠民,自打再婚后就从江家老宅搬出来,买个平层住着,江瑜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去,门开就是江天。
江天看清楚来人,脸上笑起来带着酒窝:“瑜哥!”
江瑜脸上也带着笑容,揉把江天脑袋,江天扯嗓子喊:“妈,瑜哥来。”
说话间,位美艳妇人走出来,头卷发皮肤细嫩,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和江天站在起说是姐弟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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