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德向来严肃脸上带着丝笑意:“今天是名角登场,多少人都候着这嗓子。”
陈覆盎笑笑:“麒派传人,曲目是《萧何月下追韩信》,之前听过唱片,总觉得不得劲。”
说起戏来谢良德也多几分话:“麒派嗓音是云遮月,会你就知道这云遮月趣,和你爸小时候就爱听这个,除苏三起解外,俩第二个会来上几句就段。”
两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谢良德看着陈覆盎突然接个电话,接着脸上笑意有几分腼腆:“谢叔叔,个朋友也在这听戏,说是想过来您看方便吗?”
谢良德视线在陈覆盎面上顿,接着才道:“行啊来就来吧,咱块听听。”
头顶灯光柔和,照在江瑜皮肤上有种莹润意味,他整个人都看起来芝兰玉树,是顶温润个男人,可眉眼却是隐在暗处,像是只蛰伏着凶兽,细微之处才不经意间透露出野心。
半响之后,江瑜睁开眼。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几下,电脑上光线映得眉眼处片沉静。
东城地,必须得拿下。
*
江瑜喝几杯酒,叫个代驾回家。
把车停好之后司机回去,他乘着电梯进门。
公寓在公司附近,进门之后将身上衣服挂在衣架上,洗个战斗澡后坐在沙发上查看邮件。
是董事会发来,江南那块新成立个分公司,这些年效益增长也快,想要从总部再拨些人过去。
江瑜心中其实有印象,江盛内部股东林立,彼此之间也相互争斗,其中又以位姓丁股东为首,这封邮件与其说是请求到不如说是要求。
话落也没过多久,谢良德就见座位旁边有人过来,来人穿着件灰色外套,很休闲装扮,见到他也只是笑笑,叫声:“谢老师。”
因着马上就要开场缘故,声音挺低。
他周身打扮也十分低调,除手腕上块表之外也没见别,表也称不上名贵,普普通通块电子手表,大抵和手机是同牌子。
谢良德认得他,这是江盛江瑜。
他视线往陈覆
谢良德今天休假。
他是戏迷,平时工作很忙,今天才得空买张票来剧院看。
随行是陈覆盎,老友孩子,之前两家住近,彼此之间也相互往来。
两人都低调,买票之后坐在座位上,台上还没开启,此时暗红帷幔还放下来遮住,只有舞台上灯光打着,几束亮色穿透空气形成丁达尔效应。
陈覆盎倒茶水往谢良德那里挪挪,笑说:“今日剧院人还不少。”
丁董事长是想把自己孙子调过去成为分公司经理,之前也给他提过,江瑜全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如今竟然聚集几个股东请示。
如今是十月份,再过上两个月就是元旦年会,再往前推上年就到江盛股东大会。
丁董事长按照年龄来看明年退休,年后股东大会就是要重洗领导班子,要是继续连任超期服役,要是规规矩矩退休养老,如今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按捺不住想要扶持亲信上位。
江瑜想到这里,眸底便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他只用手指点点键盘,再想想李家事,东城地,又觉得左耳内又有轰鸣声。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用手指下下地按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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