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晏沉长相非常好,眼尾上挑凤目,鼻梁挺直,唇薄而性感,张在别人身上减分无血色面容让他看起来又添丝邪气,人都是视觉动物,按理说张出众长相会无形之中给人加分,但到这里却没有。
他骨相皮相皆非凡,但五官太过凌厉,又因着眉宇间阴鸷不耐像是幅浓墨重彩油画,面无表情时愣是能将小孩吓哭。
缓缓、缓缓,以晏沉为中心,五米为半径,安静能听到打火机被拨动声响。
晏沉视线扫圈,冷不丁地出声:“沈起呢?”
宋明也疑惑,他也才想起来自己有几天没见沈起,平时对方很喜欢这,整天都在这待着。
对方现在又冷静下来,在森白烟雾中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挺直鼻梁下有淡淡阴影,带着惯锐利与阴鸷。
晏沉掸掸烟灰,看着那点点灰尘跌落在地上:“找个人把这打扫干净。”
会所里,几个人正在打台球。
宋明没去玩,他坐在边喝茶,瞥见门被人推开,道卷着烟草气人影进来,宋明立马起身:“晏少——”
其余几人也纷纷转过头去,热络地招呼。
杜兰特在外面站着,突然里面声巨响,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声音,沉闷响声带着主人,bao怒情绪听人心脏骤缩。
他心里跳,从门缝隙里小心翼翼窥眼,那张玻璃茶几被踢翻,表面遗存下来碎块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白色瓷砖被砸出来道裂缝,像是蛛网般向前方蜿蜒而伸。
而这位太子爷闭着眼睛,轮廓分明脸上能看到绷紧下颔,神情中带着阴鸷和怒火,连胸膛都能看到起伏弧度。
他瞬间有些头皮发麻,心说是哪尊佛能把这位主气到这个程度,正思量着却看见双幽深凤目,上挑眼尾带着狠厉和压迫感,冷冷盯着他。
杜兰特:
有人出声,声音里带着男人懂得暧-昧:“听说前几天去洗脚城,结果被抓起来。”那声音含着调笑:“可能是碰着扫黄。”
宋明心说原来如此,他心里估摸着大概是沈起他爸见儿子身边不三不四人太多,特意没打招呼,故意让在里面磨磨性子。
晏沉下下拨着打火机,看着那簇火焰升
有人亮亮手上球杆,笑问:“晏少要不要来两局?”
虽然开口但他心中也知道,这位对打牌和打球兴趣都不大,像这种室内活动总是兴趣缺缺模样。
果然,就见这位爷瞥眼,显然是心情不愉。
晏沉靠在沙发上抽烟,他烟瘾重,如今是根接着根,森白烟雾后俊美面容给人种诡谲又胆寒感觉,像是荒草杂生之处古刹,幽暗而渗人。
逐渐,原本热闹谈话声收敛下来,偶有几声也是轻声细语,连扫向这里视线都没有,像是这边坐个青面獠牙恶鬼。
他沉默瞬,伸出手按住门把手将那条缝关严实。
晏沉闭闭眼睛。
手机被他死死抓在掌心,因大力手掌都泛起股青白色,周身不断翻涌着暗沉气势,末会竟是扯扯唇角笑声,只是眸底森然。
杜兰特在外面待着,突然就听到冷冷声:“进来。”
他推开门,仿佛没看见这室狼藉,只望着沙发上抽烟人:“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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