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随意地戳戳栏杆,他
他就像个热恋中人,声调很甜腻。
江瑜也笑声:“是吗?”他嗓音很温沉:“突然出现在咖啡厅,不是因为怕向欧阳谦借钱?”他黑眸将对方脸上神情收拢过去:“现在还没向欧阳谦施压?打算怎做?暗示还是明示?或者由欧阳雪那入手?”
晏沉目光牢牢地盯着对方,唇角寸寸地敛平,忽然开口:“不喜欢你地方就在这。”
太清醒。
又太冷静。
两人目光相汇,隔着几米远,彼此足下影子拉得很长,有风吹起,身上黑白浴袍轻轻浮动。
晏沉微微挑挑眉。
他脸上丝毫没有出现被抓包尴尬神色,随手摁灭手机往旁边撂,手肘靠在身后栏杆上:“还以为你今晚会睡得很熟。”毕竟刚才两人那般疯狂,常人怎着也得好好补充□□力。
江瑜勾起唇角,眼中却没有笑意:“比不上晏少精神,凌晨三点这在谋划。”
晏沉轻轻啧声。
情绪,如今陷入空白中。
两人起走向卧室,几乎同时额头挨上枕头。
半夜时候,江瑜睁开眼睛。
他视线平静地看眼身边,床侧已经没人,摸起来透着股微凉。
他没开灯,循着点声音开门出去,阳台推拉门半开着,道人影站在那里,单手拿着手机放在左耳边,另只手端着杯酒,此时轻轻晃着,像是对谁吩咐般嗓音华贵:“继续问他要钱,那五亿赶快追来。”
他嗤笑声,仰头又灌口酒,酒精气息伴着凉凉夜风起吹来,晏沉感受着喉间液体滑下:“吃醋太低级,喜欢从源头上斩断切。”
只要这个人还在,就有可能和无数人去喝咖啡聊天,那样他太不舒服,就只有将这条鱼身上鳞全拔,不那招眼后才安心。
江瑜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定位监听这些还不够?”
晏沉神情轻慢:“这些怎能够,说,对囚禁游戏比较感兴趣。”
凉意渐渐漫上,江瑜伸手拢好浴袍:“你就不怕们彻底闹掰吗?”
夜风吹来,远处是摩天大楼轮廓,远远个黑色虚影,他身上浴袍松松散散,胸膛处片冷白露出,还隐约带着些吻痕。
晏沉仰头将杯中酒饮尽,他又握着酒瓶重新给自己倒杯,边转头问江瑜:“你要不要也来杯?”
江瑜未答,晏沉耸耸肩,又自己抿口。
江瑜开口,他走过去,两人只隔米多距离:“其实挺好奇。”他勾勾唇,指间轻轻点点冰凉栏杆:“晏少为什要做出这种事?”
晏沉忽然笑,他视线落在眼前人侧脸上,拖长声音:“不喜欢你和别人待时间太长。”他嗓音中含着笑意:“就像欧阳雪,你们谈两个小时。”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吃醋。”
“东城那里也加紧,再把他逼紧些,没理由?不会找个理由吗”
江瑜淡淡地看着,突然开口:“晏少,没人告诉你做坏事要背着人吗?”
他嗓音带着凉意,与窗外风般,凉凉落在耳边。
晏沉回头去看,在几米外走廊里,江瑜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什情绪,视线平静地看着他。
他面容仍旧如大海般,永远激不起波澜,平和而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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