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抬抬眼皮,然后慢吞吞地收回手指。
江瑜把他手握住,晏沉就用手指挤进对方指缝,点点地蹭进去来回摩挲,连手指与手指挨得指缝也不放过,根手指蹭完换另根。
说无聊吧也无聊,说有趣吧也有趣,但总之就是闲长草。
江瑜没管这些,他只静静思考着接下来事情。
108竣工后,需要个推广契机。
江瑜和晏沉坐在后座,江瑜头上纱布已经取下,这些天休养让他气色看起来已经恢复到之前样子,弯着唇笑时候依旧温文尔雅。
他抬眼去看窗外景象,司机车开得不快,光影掠过他眉目处照得那双眼眸都带着细碎星光,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江瑜在看到其中座时候目光微顿。
那是座高耸入云写字楼,外侧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贴玻璃板,几年间风吹雨打留下痕迹已经被抹去,如今仿佛是个巨人伤痕累累身体被修复好,正尝试着重新站起,再次成为吉庆新区标志建筑。
晏沉往窗外看,略略挑挑眉:“差不多啊。”内部不知如何,单看外部已经明显焕然新。
江瑜唇边带着微微弧度:“快,大概个月之后能竣工。”
又没发烧,测体温做什?”
江瑜没说话,只是伸手压住对方胳膊避免体温计移动,安静地看着时间。
五分钟之后取出,江瑜看:“38度3。”同样发烧。
两人都被水里冲出来树枝划伤,又泡那长时间脏水,免疫系统工作体温上升正常。
他伸手拉开床边抽屉,果然看到放在里面退烧药,晏沉声音响起:“医生说次片。”
他脑中闪过个个人名,又浮现出张张人面容,双桃花眼被光影掠过,莫名带着几抹深沉意味。
晏沉抬头,目光与他对上,支着下巴懒懒散散地开口:“你又要耍心机。”
这坏东西使心机时候就是这样副样子。
目光黑沉,像是蛰伏着兽,面上却包着层温润皮囊,看起来像是个
晏沉勾勾唇,他冲江瑜笑,意味深长地开口:“这也算不负江总这长时间来辛苦。”
江瑜轻笑声,温缓着声音开口:“不负大家辛苦。”
晏沉轻轻嗤声。
他百无聊赖地伸手戳着座位上皮具,指尖下下地抠挖着,真皮座椅套被他指甲滑出淡淡痕迹,江瑜看着伸手拨去对方手,好笑开口:“你怎像茹茹似?”
茹茹是大哥江博然女儿,小朋友上车之后手不愿意闲着,东摸摸西蹭蹭,用手指头去抠椅子。
江瑜用水送服下去,问对方:“你要不要也吃点?”
晏沉满脸厌恶地看小药片眼,声音冷得过分:“不吃。”他神情中抵抗情绪太过明显,江瑜敛去眸底神色,重新将药盒放回抽屉里,声音毫无波动地开口:“那就不吃。”
他关电视,又将头顶灯关掉,室内暗下来,只有窗外霓虹灯亮着,隐隐刺破黑暗。
江瑜这次在医院观察七天,其中吕梁说几次想过来看看,但都被江瑜委婉拒绝,对方也开始进行灾后建设工作,后来也就作罢。
等到江瑜出院那日天气很好,两人坐在车内往家里赶,黑色车行驶在马路上,路穿过婆娑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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