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做什
之后，生化人
瞳孔猛地紧缩
，然后飞快地收回手。
他并不想伤害尤金，但是他似乎……确实有
些恨尤金。
这种感觉极其淡薄，而起因大概是因为他曾经真相信过自己被尤金爱着，现在却发现自己很可能什都没有。
然而尤金为他做这多，又给他所能想象全部温柔。他早已无法想象没有尤
那其实是个很好问题，因为肖仔细想想，尤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甚至没有说过喜欢。
尤金只是在自己次次说着不会爱上他时候，重复着“没关系”，“不用道歉”。
万那并不是尤金在逞强，而是真心话呢？
仅仅是三个月时间，他真有自信说，尤金会因为他而彻底走出和6号有关回忆吗？
“
最喜欢那件衣服袖口破个洞，但还是不想扔掉。”
只有很偶尔时候，尤金会写下句“很想你”。
这样句子总是出现在深夜时候，肖觉得那是因为尤金喝酒。
随着时间天天过去，尤金键入信息频率渐渐放缓，却直没有断。肖想想，抱着种极大忐忑，将消息路下翻到接近末尾地方。
在他来到尤金公寓那天，尤金果然也留下句想和6号说话。
“不想这样下去。”
“想回去。”
“想和你起回去。”
“带走吧。”
其后消息和这天间隔足有年之久。
——“尤金是真爱惨那条狗。你呢，肖？他说过他爱你吗？
肖蓦然想起迪特里希这句话。
如果那条狗是指6号话，他似乎终于能明白这句话意思。
……在6号亡故之后段时间里，尤金只键下两种消息。
祈求6号带他走话语，和重复无数遍，内容稍有不同道歉。
……
肖闭闭眼睛，把意识从此前回忆里慢慢扯回来。
那枚被尤金带上角斗场照片正静静地躺在肖口袋里。肖已经做决定，如果尤金不问起，他绝对不会把这张照片还给他。
生化人修长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睡梦中男人脸颊，直往下，来到颈边位置。在那里，他能感受到尤金脉搏在有力地跳动着。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右手已经轻轻地扼上尤金咽喉。
——“有人要来家里住段时间。只有三个月，你不要在意。”
这句话让肖意识到些他此前不知道事情。
比如他现在所处地方，其实是尤金和6号家。
比如就在三个月之前，尤金还直想着6号事情。
——“你呢，肖？他说过他爱你吗？”
……而之后肖所看到语句，都变成现在尤金会使用口吻。
淡淡，没什激烈情绪，只是用最普通词汇记录着每天件件小事。
“昨天晚上下好大场雨。”
“夏天为什总是天亮得那早。”
“今天玛丽又换头发颜色。”
“是错”“不应该许愿”“不该带你走”“错”“们回去吧”。
从这样句子里，肖无法还原出事故发生时场景，却能够体会到尤金锥心负疚。
这些消息最末，尤金写道：
“好疼。”
“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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