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低下头，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口拒绝。
……
肖收紧
自己
手臂，却也小心地控制住自己姿势和力度，没有让这个拥抱出现任何角度越界，从而被尤金单方面叫停。
被他双臂丈量着身躯比起之前消瘦许多。意识到这
点时候，胸口疼痛感竟然胜过直在那里横亘在那里独占欲，以及对于被抛弃恐惧。
他小心地将嘴唇靠近尤金发顶，却没敢真吻上去。
“你只需要从
这里取走你需要东西就可以。”
“你想怎
对待都可以。”
“因为对来说，永远都只是你个人东西。”
肖已经不是属于谁物品。这样词句在此时更像是句誓言，而不是句自贬。生化人边毫不迟疑地说着绝对话语，边温驯地恪守着和尤金之间距离。
尤金面对着这样肖，第次感到种由衷恐慌。
进他耳边。
“但是尤金，只要你需要，会直在这里。”
这句话让尤金终于又次看向肖。
肖眉眼和轮廓都太过锐利，瞳色和发色也过分浅。明明是不好接近长相，偏偏在微笑时显得格外温柔。
好比在三四月时终于化冻河流，明明藏在依旧冷硬冰面之下，却比起其他所有东西来，更能让人切身地感觉到和暖温度。
……刚刚他对尤金所说话语，没有句是谎言。
然而在这样表述之下，还藏着两种互相对立，截然不同情绪。
半他觉得自己卑微而不足——他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那天，自己能够带着热情吻上这个人类嘴唇，然后像所有正常爱人样，结合成令对方完满另半。所以他只希望自己给出东西能够占据尤金尽量久注意力，身份不论，能留在这个人身边天算天。
而另半他则想把这个人关进黄金笼子里，让这个人再不会有机会将自己轻易地甩开。如果自己能达到这个目，他能抛弃所有无用软弱情绪，小心谋划，认真
这个生化人仿佛看穿他想要隐藏动摇，用近乎极端承诺，精准地打消他不安源头。然而在被如此安抚过后，任谁都会产生种依赖感。
种他已经不需要依赖感。
这样感觉锈蚀着他防御，诱惑着他向后退去，重新回到那段他已经决心放弃，不会有结果关系里去。
警戒心和旧日习惯交杂在起，成为种尤金从来没有体会过混乱。他理智告诉他这样话语不会从任何角度改变他们两人处境，长久以来孤独却让他想要伸出手去，从生化人身上得到些许温度和慰藉。
两个人之间沉默持续到最后，肖低声地问他：“可以拥抱你吗。”
就像现在面对着尤金肖。
而此时肖看向尤金眼神，正是后者曾经幻想过，会从爱人眼睛里看到眼神。
被那样眼神看着，你会觉得自己是好，完整——仿佛做错都能被原谅和容忍，仿佛错过都还来得及重来和补救。
……尤金从来不曾想过，到最后，他竟然是从肖身上看到这种眼神。
生化人和缓声音继续着，用并不大音量，准确地把尤金需要句子温柔地灌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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