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裂流号天光大亮
时分，尤金去找
迈尔斯。
需要他处理和面对事情有很多，但是为快点开始他作为星盗本职工作，他想在迈尔斯开始干活之前找到对方，来解裂流号这些年究竟在做哪些活计，他又该从何接手。
——只是等到迈尔斯房门打开时候，两个人都愣
下。
仅仅是过去夜，尤金手上打个固定，迈尔斯半边脸肿着。再问，原来是最近迈尔斯压力太大，甜食不小心吃得过量，在昨晚正式地蛀坏颗智齿。
在被尤金吵醒几个小时前，那可怜船医还被迈尔斯叫起来拔颗牙，睡眠状况大概是有些堪忧。
肖抬手阻止尤金动作。
他抬眼看向尤金,眼神里情绪很复杂，迟疑几秒才开口。
“如果……
是说如果,你下次有这
做冲动,能请你在行动之前，再考虑下别选择吗？”
生化人眉头还微蹙着,却在试图露出个安抚微笑。像是意识到自己没有作出如此发言立场，他字句都带着退无可退妥协和斟酌。
“比起伤害自己，你……”肖声音顿顿，似乎是觉得接下来句子并不妥当。然而没有找到合适词句代替,他最终还是把话出口：“……你可以打，好吗。”
尤金是被右手疼痛从睡梦中扯起来。在那之后,他只是想出去抽根烟，哪想到会在离开前秒被肖抓包，还在对方坚持下去看船医。
扫描结果上,他第四根掌骨中段有个整齐断面。拜它所赐,尤金右手要上固定,在接下来三周内只有食指和拇指可以用。
……肖陪着尤金去看医生，现在又陪着他走回来。居住区里，灯光正在渐渐地调亮。在这仿真晨曦里，肖侧过头看向他：“你不准备告诉你受伤原因吗？”
这本该是句不满诘问，肖声音却太过柔和平静，让尤金吃不准对方是不是在生气。
虽然他不认为肖有生气理由。
两个人互相嘲笑对方两句，这才开始谈起正事。
在这个时代，星盗能干事情有很多。在迈尔斯说明之下，尤金解到裂流号在这几年里没有放下劫掠老本行，但除此之外，也干着走私交
最后那句话语气放得那低，已经是恳求口吻。尤金看着肖脸，忽然明白肖没有在开玩笑。
比起义正言辞反对，对方这种态度更让他觉得难以应对。下意识地，他向肖道歉。
在说出“对不起”时候，尤金忽然有种很奇怪感觉。随着这个词出口，他仿佛让渡这具身体些许所有权——当他伤痛被人如此重视时候，他似乎便不再只为自己活着。
这种微妙责任感压在他肩膀，是种他从未体会过，令他觉得陌生重量。
……
尤金下意识地想要编造个借口搪塞过去，然而当他眼睛对上肖，些微薄心虚让他移开视线，说实话。
“……朝墙上打拳。”
看着肖表情,有瞬间尤金觉得肖像是要责备他。然而生化人只是停下脚步，看着他受伤手。
“很疼吗？”
“还好。”尤金把手抬起来，笑下。想要证明自己并无大碍,他甚至试着甩甩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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